
對於日本名攝影家荒木經惟的印象,
來自於十年前我在日本東京伊紀國書屋購買的一本攝影書,
這本攝影集主要拍攝的對象是荒木經惟的妻子青木楊子。
站在書架前翻閱的時候,深深為其作品所震撼,
於是就順手拿到櫃檯結帳帶回台灣。
這是我第一次在國外買的一本攝影書籍。
後來我回到台灣看了一些資料才知道此人的一些背景資料,
也知道這位在日本被稱為「好色伯伯」的荒木經惟,
曾經來台北北美術館開過攝影展,
也曾經以台灣的檳榔西施當過攝影體裁,
對於他的傳奇一生,很多評價不一,
但我認為若對荒木經惟的攝影作品有興趣的話,
透過這本由T& H出版社出版的「Araki」,
應該可以懂得荒木經惟。

荒木經惟作品
Araki
這本書是T& H出版社招牌的Photofile 系列叢書之一,
Photofile這個系列主要介紹的作品,
都是世界上最頂尖攝影藝術師和他們的作品,
最難能可貴的是該出版社不但以最豪華的版面呈現,
卻又以最經濟的價格出版。
讓所有對攝影藝術有興趣的讀者,
都有能力可以很容易地親近攝影藝術。

荒木經惟作品
Araki
本書的主角是荒木經惟,
他在全世界者有著極高的評價,當然也頗負爭議性。
但不可謂言的,
荒木經惟依然還是當今日本攝影寫真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作品和風格雖然一直飽受爭議,
對於批評他的人而言,
總是批判他的作品似乎總是充滿著情色和女性厭惡貶低心裡,
不過欣賞他的作品的人,
則稱讚他是攝影界一個激進主義者和一個革命家。
這本書所附的照片有六十幅上下,
是用高品質的規格重新翻印的,
同時附有創作者荒木經惟的背景資料介紹以及作品賞析和評價。
相較於其它攝影集的價格,這本書真的可以說是物超所值,
並且加上有T& H出版社的聲譽作為品質保證,
可以說。這本攝影集可以成為認識荒木經惟作品的最佳入門途徑。

荒木經惟作品
延伸閱讀
◎「Araki」小檔案
Araki
編/譯者/Jouffroy, Alain/ Introduction
出版社/THAMES & HUDSON LTD
出版日期/ 20071001
商品語言/ 英文
裝訂/ 平裝

荒木經惟作品
◎荒木經惟小檔案
1940年5月25日。生於東京。
1959年 東京市立上野高中畢業。
1963年 千葉大學工程部攝影印刷工程系畢業後, 於大型廣告代理商"電通"擔任
宣傳用攝影記者。
1971年 與助手陽子(1947年 - 1990年)結婚。
1972年 自"電通"離職, 成為自由工作者。
被通稱為"Araki", 以圓框墨鏡為註冊商標。
擅長以獨特的情色觀與情愛, 拍攝日常周遭的裸體, 貓, 花, 風景等主題。
1990年, 他把亡妻的姿態拍攝下來, 震驚世人。
過去他曾多次因拍攝色情主題而被逮捕, 最遲至1990年代, 高度的評價可說更加
穩固。

荒木經惟作品
◎漫談荒木經惟的人體寫真
荒木經惟的照片深受傳統悠久的 日本 色情文學與藝術的影響。浮世繪春畫是他的攝影的一個主要資源。“日本趣味”是荒木經惟的攝影所刻意營造的標識之一。
身著和服寬衣解帶的 女人 ,設計簡潔的和室,一塵不染的榻榻米,這些意象可以說直接出自浮世繪。如同浮世繪在十九世紀在西方的成功,荒木經惟的當代浮世繪 攝影 也在今日西方名重一時。他以“日本趣味”為利器,把日本文化作為一種西方文化的“他者”加以量產化,當代化。
他的照片因此就成為一種跨國界流動的文化產品被西方世界加以接受。尤其是在當今多元文化主義大行其道的背景下,表面上有著現代日本的社會元素,骨子裏卻又是散發著典型的江戶情調的照片確實是一個大賣點。
荒木經惟的這些照片在日本與西方兩頭討好,遊刃有餘。對內,它足夠滿足日本國民的集體意淫的共同幻想,對外,則提供了滿足西方對東方的異國想像的文化產品,並在一定程度上以異國情調置換掉了諸如“性別 歧視 ”等西方女性主義的批評火力。文化如何轉化為一種符號,一種意象,成為一種消費品,消費如何與文化結合,這樣的問題在荒木經惟的攝影中有著比比皆是的生動案例。
除了性以外,都市始終是荒木經惟的一個重要題材。在他漫長的攝影生涯中,曾經有二十多年 時間 幾乎沒有出國。他只是呆在東京拍攝照片,而且他也不太到東京以外的地方去,基本上一直以東京為他的照片的主題或背景。
荒木經惟不像其他攝影家那樣,喜歡以攝影的藉口遠走他方,希望從陌生地方給出的第一印象的刺激來炮製聳人聽聞的影像志異。對荒木經惟來說,東京是個隱藏著無數靈感、動機與故事的地方。
他急切地以攝影來追尋東京的發生的一切。正如日本 美術 史家,也是首先將荒木經惟的攝影作為一種當代文化現象加以學術評論的伊藤俊治所說的,東京是一個沒有歷史感的地方,是一個始終在推倒了重來的、反復建設的、永遠充滿了活力的地方。面對如此變動不居的都市,荒木經惟也許只能以不斷的關注才能對它的變化有所把握,才能涵蓋它的快速發展與變化。他與東京這個都市怪獸的關係可說是以動制動。他從東京的變動中吸取活力,而他又以他的充滿了活力的影像建構起東京的形象,成為東京活力的一部分。而從荒木經惟的高產來看,也可以知道這是一個唯有東京才能出現的奇跡。
他以似乎根本來不及感傷的速度來用無數的照片來包圍東京這個龐然大物,但這種速度本身,這種急切本身就是感傷的另一種形式。他在不斷地與時間競爭,與毀滅賽跑,以自己不斷拍攝的照片與都市里的新生事物爭寵。
荒木經惟與東京這個充滿了誘惑的 城市 調情,他既被這個都市無可救藥地引誘,也奮不顧身地用自己與自己的照片來主動引誘這個都市。而在他與東京調情時,他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旁觀者,但這種旁觀並不是冷靜的旁觀,而是一種推心置腹的旁觀,一種完全瞭解的旁觀,一種讚賞的旁觀。
而東京同樣也是一個旁觀者,看他如何在東京這個大舞臺上演出。因此,他與東京的關係可說是一種相互觀察、相互 鼓勵 、相互欣賞的關係。在與這個都市的視線的來來往往中,他與都市展開綿長的對話,成為都市的攝影知己。
的“他者”加以量產化,當代化。他的照片因此就成為一種跨國界流動的文化產品

荒木經惟作品
◎有關「荒木經惟」的一段訪談〈取材於大眾攝影〉
荒木經惟1940年出生于東京平民區一個小手工業主的家庭,他從小學時代開始就喜歡上了攝影。1963年,荒木經惟從國立千葉大學工學系攝影專業畢業,進入日本著名的電通廣告公司任攝影師。他自1964年獲得日本攝影界的殊榮——第一屆“太陽獎”。1999年成為太陽獎的評委會主席,三十多年來發表了大量的系列作品,出版了200冊以上的專題攝影集。他大膽地向常識和禁忌提出挑戰,生動展示了現代日本人與社會的深層意識。
荒木經惟的作品幾乎沒有用一張照片講述一個故事的例子,大量的連續圖像為我們描繪的是一幅現代東京的市俗風情畫卷。讀者可以從眾多沒有互相聯繫意義的畫面中看到他完整把握繁雜的都市生命力的成熟的視線。作為一名攝影家,他的實踐已經超越了攝影的界限而成為一種社會存在,從而引起日本乃至國際當代藝術界的廣泛關注和研究。
我不禁產生了要見見這位天才攝影家的念頭,通過幾次電話聯繫,初秋的一個傍晚,我在新宿一家酒巴里如約見到了荒木經惟先生。
他完全沒有日本人那套拘謹的禮節,友好且隨和,令我真切地感受到什麼叫“一見如故”。荒木先生告訴我,這是他經常光顧的酒吧,他甚至將一個攝影工作室設在這裏,並時常在這裏接待朋友和來訪的客人。我送給他兩本《大眾攝影》,告訴他這是在中國發行量最大的攝影月刊。荒木先生在1998年曾隨一個日本當代藝術展到過上海,那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在中國亮相。但他似乎更嚮往北京。“北京代表中國的傳統文化和歷史。對於日本人來說,北京真是太大了。我知道天安門廣場,還有萬里長城。可是我的眼睛不好,太遠了看不見。哈哈哈哈!”他善意地調侃著,並告訴我他剛從漢城回來,馬上又要去巴黎舉辦個展,明年莫斯科的個展也已在籌備之中。
我首先向荒木先生提起他的成名作《感傷的旅程》,那是他以自己的新婚旅行為素材拍的作品。“為什麼要將新婚旅行稱作‘感傷的’呢?”
“我一直將攝影作為剖析人生、剖析自己的手段。對於我來說,結婚並不僅僅意味著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實際上是一種攝影的旅行。我把它稱為‘感傷的’,也許有點太女性化了。”
荒木經惟當年在電通公司結識了後來成為他妻子的青木陽子,陽子女士不僅是荒木經惟最親密的伴侶,而且在他的藝術中佔有特殊的位置——既是他藝術最傑出的模特兒,又是他作品最初的批評者。1971年,荒木經惟在與陽子赴京都、長崎等地新婚旅行期間,拍下了他們的旅行生活及沿途所見,從中挑選出108幅編輯成《感傷的旅程》。
畫面內容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 一類是對所到之處的自然與人文觀景的記述,另一類則主要是陽子的各種日常形象,包括極具個人性的裸體乃至私生活的記錄。在這裏幾乎可以看到後來荒木經惟作品題材的全部內容: 旅行、風景、女人和性以及死與再生的主題。而其中編號為80的照片則可以視為這組作品的靈魂: 陽子側臥于漂遊的小木舟之上,周圍除了碧波蕩漾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景物。畫面簡潔而傳情,不僅具有美好的視覺感染力,同時還被荒木經惟賦予了揭示生與死這一人生永恆命題的意義。
《感傷的旅程》不僅是荒木經惟個人藝術的高峰,同時還具有攝影史上的意義。六七十年代之交,正是日本攝影界對傳統攝影觀念及攝影手法本身進行反思和重構的時代,對“個人性”的表現成為當時的一個熱點。而《感傷的旅程》則以大膽的手法將這一觀念推向了極至,使日本的現代攝影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我將當時正在一點點地崩潰的這層牆壁一下子捅穿了!”荒木先生握著拳頭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
“您還拍了很多關於東京的系列作品,您自己覺得哪一部是最有代表性的?”
“那當然是《東京之秋》了。”荒木先生不無感慨地回憶道:“那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剛辭去電通公司的工作,沒有收入,多虧了陽子,她會西班牙語,靠她的工資維持生活。她每天總是為我做好早飯才去上班,而我則扛著用退職金買的潘太克斯6×7英寸相機出去走街串巷,於是便有了《東京之秋》。”
荒木先生告訴我,東京在近代以來曾發生過三次城市面貌的大改變,前兩次分別是20年代的關東大地震和40年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美軍大空襲。但是,真正徹底改變東京面貌的則是從六七十年代開始伴隨著經濟高速發展而來的大規模城市建設。迅速消失的舊城區和接踵而起的新樓群使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故鄉喪失感,《東京之秋》由此而充溢著一股“別離”的氣氛。
“‘喪失’也罷,‘別離’也罷,我眼中的東京始終是一個有活力的生命體。儘管城市面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我對自己家鄉的感情和記憶是不會變的。後來的《東京故事》可以說是這種思路的延續和發展。”
《東京故事》是荒木先生在80年代末的又一傑作。一個很有意味的特點是,畫面順序從冬景開始,依次向春、夏、秋排列,在他的作品中,秋天既寓意著失去和死亡,又象徵著收穫和希望。在作品的最後部分,他連續採用了陰空下的枯樹以及葬禮等畫面,而最後一幅意味深長的圖片則是一位元背影酷似昭和天皇的老人彎腰坐在深秋的夕陽下,而當時正值昭和天皇去世,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從表面上看,荒木經惟把東京與殘秋和死亡聯繫在一起,《東京故事》宛如荒木經惟為自己深愛的這座城市編織的一首挽歌。但是,從整體上看,作品給人的印象並不是如此灰暗,許多充滿生機的畫面尤如透射出的幾束暖光。尤其是他恰到好處地使用的幾幅女性裸體照片,被他喻作“東京的化身”,“我以此把東京比喻為一個不斷創造新生命的母體。”
荒木先生拿出兩冊厚厚的作品集,“這是剛出版的,送給你。”他邊說邊拿出筆在扉頁上簽名。我看到一冊的日文標題是《寫狂人大日記》,畫冊收錄了荒木先生1990至1999年的主要作品約上千幅,以日記的形式逐年編排,每幅畫面上都有相機自動列印的日期。我問道∶“我曾經看過您的許多作品,也都有自動列印的日期,這種符號對於您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有許多人認為照片上有日期就不能稱其為作品,但我就是很喜歡日期,它有著明顯的時間概念。一般來說,很多人在攝影中更多地注意的是空間、或者說是構圖的因素。但在我看來,時間的概念更重要。隨著快門的開啟,時間被凝固下來,作為‘此時此刻’的記錄是不可重複的,也就成為永遠。”
“您對相機的使用有什麼選擇嗎?”
“我什麼相機都用,從最便宜的自動相機到萊卡”。
“您作品中有許多裸體女性,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我問道。
“裸體是人類最自然的狀態。如果說服裝是所謂智慧或文明的話,我所要表現的則是人在去除了這一切外在附屬物之後的自然狀態。裸體狀態下的人其實是最沒有雜念的,如果說男性的感覺是直線的話,那麼女性的感覺則是曲線。這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從心裏喜歡生命,喜歡美好。”
“您拍攝的題材很廣泛,從一般生活場面到靜物、天空、街景以及女性裸體等等,能告訴我您的拍攝主題是什麼嗎?”
“人生”,荒木先生緊接著回答道∶“其實這些照片本身並沒有什麼主題,是我把它們統統都歸納在‘人生’這個大主題下。我是從自己的角度來觀察和體驗世間萬象,並與拍攝物件建立一種感情交流,建立一種關係性。‘自己’的概念是重要的,如果自己無法與物件建立心靈上的溝通,那就肯定不能抓取物件的真正面貌。”“這是我持續了三十多年的主題。
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說不上是採訪抑或對談,就像朋友之間的聊天,輕鬆而詼諧,我在無拘束的交流中真切地感受到了荒木先生的人格魅力。
“當您的作品在《大眾攝影》上發表時,您有什麼話要對中國的讀者們說嗎?”我向荒木先生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在攝影中,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情’,尤其在今天的高科技時代,先進的電子功能對‘情’的表達產生了很大的衝擊。‘情’對於人生來說是最重要的,攝影要表現人的本質,因此‘情’是絕對不能沒有的。我想這個觀點在中國肯定會得到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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