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金山是濕冷的天氣,


雖然早上開店客戶仍陸陸續續地上門,


但非假日晚上的環金路上,根本就沒什麼車,


加上整天雨勢不斷,越接近打烊的時刻越加地冷清。


一個人走出店外抽菸,真的可以感受到北台灣濕冷的狠勁。


 


或許晚上店裡沒什麼客人,少了份熱絡的氣息,


加上這陣子我因為額頭的病毒感染,


吃多了醫生開立的抗生素,身體的免疫力難免不好,


因此心理面總是難免會有一點不開心,


而且又會特別想起往昔的一些事情來。


 


面對這樣莫名的情緒,


我只能樂觀地視為是目前身體即將痊癒的短暫心境上的空虛,


而不是開始對自己的工作或是心境上有甚麼另外的想法。


不過這種想起以往過去種種事情的情景,


倒讓我想起了我以前閱讀過法國作家馬塞爾·普魯斯特的作品:


「追憶逝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




 


這本小說名著可稱得上是世界上最長的小說了。


全文共計7卷,分別是:《在斯萬家那邊》、


《在少女們身旁》、《蓋爾芒特家那邊》、《索多姆和戈摩爾》、


《女囚》、《女逃亡者》、《重現的時光》。


這部作品細膩刻畫出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法國上流社會和文人雅士。


從單純地描寫人類社會轉向對人類心理情緒的分析,


完成了在文學作品中對人類情感的第一次成熟地剖析,


也算是開了「意識流」小說之先河,


成為文學史上新的文學形式發軔的標誌。


 

整部作品的總體構架是敘述作者對所經歷的往事的回顧,


而這種回顧卻是與遺忘的一種抗爭。


同時這部作品是第一部以描敘一部作品的誕生為題材的著作,


普魯斯特認為人的生活只有在回憶中才形成「真實的生活」,


「回憶中的生活比當時當地的現實生活更為現實」;


安得烈·莫羅亞在序中就提到:「唯一真實的樂園是人們失去的樂園」,


而「幸福的歲月是失去的歲月。」


 


普魯斯特的氣質內向而敏感,


對母親十分依戀,並傾心於文學,


青年時代經常出入上流社會沙龍,


是巴黎貴婦沙龍中出手豪闊的常客。


他熟悉上流社會人物的形形色色,


而他們也成為他日後寫作中各式人物的靈感來源。


他認為在寫作時題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客觀世界」如何反映在「主觀意念」中。


 


 


《追憶逝水年華》一書即透過他特殊的敘事風格,


營造出一個獨特的個人世界。


他的敘述時時中斷,小說中夾雜了大量的議論、聯想、心理分析,


一個失眠的夜,他竟然可以花40頁來描述,


一個三小時的聚會可以用掉190頁的篇幅。


時間可以做無限的鋪陳,自然也可以隨意壓縮;


因此過去、現在、未來可以在意識流中顛倒、交疊、相互滲透。


 


由於《追憶逝水年華》卷帙浩繁,


原文共4000多頁、200多萬字,


加上文章內容委婉曲折,細膩至極,可以說甚難讀難譯,


因此有專家認為要從看第五卷先看起,


然後再回頭來看第一卷,如此或許容易些。


就連普魯斯特的弟弟羅貝爾都曾笑著說:


「要想讀《追憶逝水年華》,先得大病一場,


或是把腿摔折,要不哪來那麼多時間?」


 


當年《追憶逝水年華》第一卷出版時,許多出版社拒絕出版,


《新法蘭西評論》的著名作家紀德(Andre Gide)拒絕推薦出版這部小說,


奧蘭夫出版公司的阿爾費萊德·安布羅看了書稿大惑不解,


「為什麼要在開頭用三十頁描寫自己睡不著覺?」


因此普魯斯特還得自掏腰包印書出版。


 


 


 


1913年第一部小說《在斯萬家那邊》(Du côté de chez Swann)出版,


《新法蘭西評論》的主編兼詩人里維埃爾(Jacques Riviere)大力推薦,


因此引起熱烈的討論,紀德很有風度的承認錯誤,並寫信向普魯斯特致歉。


 


1919年第二部小說《在少女身旁》(A l'ombre des jeunes filles en Fleurs)出版,


一開始反應平平,但隨後榮獲「龔古爾文學獎」(Prix Goncourt),


普魯斯特開始聲名大噪。


19215月在網球場博物館參觀荷蘭畫展時,普魯斯特突感不適。


192243日《索多姆和戈摩爾》(Sodome et Gomorphe)第二卷,


在新法蘭西評論社印畢,同年1118日普魯斯特與世長辭。


所幸這時他的小說已全部完成。


 


1923年《女囚》(La Prisonnière)在新法蘭西評論社出版,


1925年《女逃亡者》以及《阿爾貝蒂娜不知去向》出版,


1927年出版《過去韶光的重現》(Le Temps Retrouvé),


至此全書才算出版完畢。


 



普魯斯特的外祖母,


酷愛十七世紀法國著名書簡作家塞維尼夫人的書簡。


每逢外出旅行時,總要把塞維尼夫人《書簡集》隨身帶走,以便抽空閱讀。


第四卷《索多姆和戈摩爾》果然發現了塞維尼夫人的名字。


《追憶逝水年華》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小說之一,


史蒂芬·黑雨在二十一世紀初,甚至還將這七巨冊小說改編成漫畫12冊,


我認為馬塞爾·普魯斯特的三十卷《逝水華年》來自一種不可思議的綜合,


可以這樣說,他把神秘主義者的凝聚力、散文大師的技巧,


以及諷刺家的鋒芒、學者的博聞強記和偏執狂的自我意識,


都在這一部自傳性作品中熔為一爐。


我不曉得台灣現在的學校還沒有鼓勵學閱讀世界文學名著,


這部小說很值得閱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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