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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年來我很少看散文的作品,


只因為我自己認為,


台灣目前的作家能夠將散文寫的好的並不多,


但是有一位散文作家,


他所寫的每一篇散文都可以讓我一讀再讀的,


他就是善用民俗厘語,用心寫作的阿盛老師,


或許現今的出版界,像散文等純文學性的出版品並非主流,


所以自從阿盛老師開創「寫作私淑班」,


並在2004年出版了「阿盛精選集」後,


就不曾在看到他的新作品了。


今年的十月,


好不容易盼到阿盛老師終於出版了「夜燕相思燈」新的散文集,


那種如獲至寶,馬上買回閱讀的喜悅心情,


相信閱讀過他的作品的人,也會跟我有同樣的心境的。


阿盛老師寫作的理念是:「天地之間有文章,但凡人事皆可觀。」


以他過去擅用市井小民及地方民俗語言的作品,


在我就讀高中還是屬戒嚴時期的年代,


阿盛老師的作品當然不受那些所謂反共文學當道者的喜愛,


但他仍一本初衷的繼續埋首他的寫作之路,


也由於他的堅持,


我們今天才能看到那麼樸實而且和民間那麼貼切的散文作品。


這次阿盛老師的「夜燕相思燈」作品集出版,


遠流出版社還為他拍攝了一支MV


可謂是顛覆了以往出版界的做法,


這部MV拍的很好,很能表現阿盛老師的作品風格,


今天就向各位好朋友來介紹阿盛老師的新作品吧!




 


台灣最真實的聲音,從土地深層翻耕而出的文字:


 


「夜蝠飛來飛去找吃的,在近中天的月下,


三隻兩隻仰升,三隻兩隻俯落。


生活好像也是這樣,起起伏伏,天經地義。


所以啦,


老歲人白天樹下吟唱老曲嘆相思:


等君等到月斜西,相思親像火燒材;


憐伊出外為衣食,怎好怨嗟未轉來。」


                                      摘錄於阿盛的「夜燕相思燈」


 


這是一本值得放在書桌上,不時拿出來翻閱的好書。


當然,好書值得期待,值得珍藏,


並且讓你隨時拿出來翻看,


一些人物就會不時與你說說話,聊聊天。


 


本書為阿盛最新作品集結,


包括〈三步淚珠〉、〈夜燕相思燈〉、〈乾坤袋思想起〉、


〈蟋蟀戰國策〉、〈連連牛筋草〉、〈是你將我生落土〉、


〈孤鳥的兒女〉、〈河邊春夢寒〉、〈瑪莉點絳脣〉、


〈可憐戀花再會〉、〈媽媽請你保重〉等創作。


阿盛筆下多姿,用詞遣字獨具風格,被譽為台灣當代代表作家之一。


此書延續其一貫風格,融小說與散文於一體,


工筆細描台灣漸漸消失的民間風景、中下層社會浮生百相,


有笑有淚,更有淡淡的哀愁,對於這塊島嶼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此書由著名裝幀設計工作者洋雅棠擔綱整體視覺構成,


配合文字,從攝影到版型、封面等,一體成型,典雅中不失其現代感。


作家與作品,因此呈現了更多元的面貌,


誓將吸引更多讀者的親近閱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oPfoN4AQ9g


阿盛「夜燕相思燈」的MV作品


 


 


推薦序

半甲子以來,在散文書寫的範疇裡,以旁觀者的淑世熱情,縝密觀察,且掌握時代語言,融合地方俚語之奧妙,記錄台灣社會風貌的變遷,作者當屬第一人。
──
作家劉克襄

 阿盛是無可取代的鄉土作家,在磚庭土厝的變動光影裡,在民間底層人物的辛酸記憶裡,他創造了一種獨特韻致的「說書」風格。
 阿盛為近半世紀他所親歷的台灣立傳,誠懇樸厚,誠一代名家手筆!
  ──詩人陳義芝

阿盛,這樣的名字屬於台灣、鄉土,屬於你和我。從阿盛取名、定名,一直到揚名,他的散文一直是庶民散文的代表,特立於華文士大夫文學之外,獨樹一幟。
──
蕭蕭(詩人/明道大學教授暨通識中心主任)

具名推薦

周芬伶 作家/東海大學副教授
廖玉蕙 作家/國立台北教育大學教授
王盛弘 作家/《桃花盛開》《假面與素顏》《帶我去吧月光》《慢慢走》等等
李志薔 作家導演/《甬道》《雨天晴》《台北客》《流離島影》等等
孫梓評 作家/《法蘭克學派》《飛翔之島》《女館》》《男身》等等
黃文成 作家/《紅色水印》
許婉姿 作家/《天台上的月光》
賴鈺婷 作家/《彼岸花》




 


阿 盛小檔案:


 


【檔案一】作家阿盛的簡歷:


 


阿盛本名楊敏盛,1950年生,台灣新營人,東吳大學中文系畢業,曾任中國時報記者、編輯、主編、主任等職。從17歲起,阿盛就開始在報刊上發表小說和散文,他是典型的台灣農家子弟,對於農村生活瞭解深刻,因此,在散文中,他總會找到最適切的細節來「再現」農村社會的生活,他對於台灣農村的了解,是靠扎扎實實的生活經驗累積起來,他真正了解台灣農村人物,也對這些人的心情和語言都體認深刻,這樣根植於鄉土的寫作風格,讓他為台灣的「鄉土文學」增添了一筆異彩。

由於青少年時期就到台北讀書和工作,阿盛除了對農村懷有深厚的感情,對於都市人的生活,尤其是從農村來到都市人的生活,更是感觸深沉。同時,在他成長的過程中,面臨台灣的經濟起飛時期,他親眼目睹了許多社會變遷中的現象,也體察到其中的尊嚴、滑稽和荒謬。人生經歷使阿盛不但擅長經營鄉土題材,也擅長被異化的城市居民的人性剖析。他以幽默自然的文筆,諧趣與機智橫生的風格勾勒出筆下的事件和人物,他慣常以一種來自鄉野說唱的趣味來寫作,像一位現代說書人,以親切的人物、熟悉的鄉音為大家講述一段段生動的人生情節,他筆下的場景,除了形貌、氣味之外,還帶有豐富的韻味,在寫到關鍵的地方,常常自然而適切的加上幾句隱性的批注,在冷筆中有熱情,在簡單的描摹中有繁複的趣味,令人在會心微笑之餘,感受到更多人性深處的荒唐與無奈,在眾多台灣散文作家中獨樹一幟。

阿盛一向認為:文學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志業,他的人生理念是「唯誠唯善大是好,有生有活遍地花」。創作觀則是:「創作不應是架空的吧!正如同畫出來的禾穗無法收割,離開土地,文字只是虛幻的遊戲,寫作者的責任,就在於拆掉空心矯作的任何藉口,用心靈提示與自己一般俗氣的人們憶起或追尋美好的事物情理。」阿盛的著作很多,著有散文集《行過急水溪》、《火車與稻田》、《民權路回頭》等近二十冊,小說《秀才樓五更鼓》等,作品多篇收入高中及大學國文選教材。除了潛心創作,阿盛也從1994年起成立「寫作私淑班」,這是台灣第一個由作家創設的現代文學欣賞「私塾」,採取小班教學制,每班收十二名學員,上課地點在阿盛自宅。學生年齡以20到40歲最多,行業則無所不有。這個寫作班對於鼓勵文學愛好者投身創作,具有非常正面的效果。


【檔案二】阿盛的散文「廁所的故事」:


 


1978年3月,阿盛在聯合報副刊發表了〈廁所的故事〉,引起台灣文壇廣泛的討論,因為,以如此俚俗的事物作主題,卻寫得逸趣橫生的散文在過去比少見。這篇文章讓阿盛在寫作路途上有了一個真正的起點。出身中文系的阿盛,能夠巧妙的表現台灣方言之美而不失其真。他用庶民的文化語言作為血肉,泯除了文人士大夫的貴族氣,塑造出既具本土性,又擁有傳統文學之美的風格。這是阿盛散文最迷人之處。現在,就請欣賞〈廁所的故事〉中的一部份。


原文:

初一那年冬天,嘉南平原大地震,震塌了村裡兩棟公用廁所,救災工作結束之後,村長開始計劃重建廁所,村長太太負責募捐工作,她幾乎天天都在村子裡跑來跑去,那陣子,米菜肥料都缺貨,物價又貴,村長太太跑了兩個禮拜,還湊不到蓋一棟廁所的錢。又過了幾天,鄰村有個有錢人到我們村子來,他說他願意負責蓋廁所的經費,條件是,水肥歸他收一年,村裡的人開會通過,半個月後,廁所蓋好了,還裝了水箱,那個有錢人每天派車子來載水肥,聽說他包辦了好幾個村子的水肥,轉手賣給魚塭和農家,一桶二十五塊錢。過了一陣子,他問村長,為什麼你們這裡的水肥特別少?村長說,本來就這麼些,他不相信,硬說有人偷肥,村長說那東西又不吃,誰要偷?兩人先是在路上吵,一直吵派出所,又吵回路上,然後再吵進派出所。警察耐心地分析:這裡的人八成以上種甘蔗,根本不要肥料,村長保證沒有人偷去吃,那個有錢人氣得臉都歪了,他嘀咕著說,這樣下去會賠本,生意真不好做,怎麼大家不多拉一點?怎麼不多拉一點呢?大約一個月後,政府大量配給農肥,接著肥料兩次跌價,那個有錢人再不派車來載水肥了,村長把他找來,要他按照契約清理水肥,他說要那麼多幹什麼?又不能吃!兩個人又到派出所去,結果,一直到我唸初二上學,他都派車清理水肥,一個月一次。有一次,六叔在路上遇見他,問他水肥好不好賣?他說生意不好做:六叔又問他,想不想再跟我們村子訂契約?他說只有瘋到第三期的人才會這樣問。

我讀高一的時候,鄉裡舉辦中北部春節旅行,我也參加。第一天晚上,住在台中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這才第一次看見了抽水馬桶,以前只看過圖片。住進旅館以後,大家都往廁所裡跑,鄉長站在一邊維持秩序,一面叫著慢慢來,他說留得屎橛在,那怕沒得拉?等輪到我,我一頭衝進去,看見抽水馬桶,心裡有點害怕,還好我知道是用坐的,坐了上去,也不知怎麼搞的,幾乎用了兩百公斤的力量,仍然拉不出來,外頭敲門敲得很急,我在裡邊更急,好一陣子,看看是不會有「結果」了,只好出來,身上直冒汗,鄉長問,好啦?我說好了。那天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廁所空了,我才放心地走進去,蹲在馬桶上:以後的兩天,我都是這樣,第四天早上,我們正在整理行李,旅館的老闆娘氣沖沖的跑來,她說不知道是那些人弄壞了馬桶護圈,我們都說,那一定不是我們,老闆娘嘮叨了許久,她說護圈是新裝上的,怎麼坐得斷?真奇怪!


 





 


 

【檔案三】阿盛的作品:



01.
《唱起唐山謠》 一九八一年九月‧蓬萊出版社
02.
《兩面鼓》 一九八四年五月‧時報出版公司
03.
《行過急水溪》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時報出版公司
               
一九九七年三月‧轉九歌出版社
04.
《綠袖紅塵》 一九八五年九月‧前衛出版社
             
二○○二年三月‧轉未來書城
05.
《散文阿盛》〈自選集〉 一九八六年九月‧希代書版公司
06.
《如歌的行板》 一九八六年十月‧林白出版社
07.
《春秋麻黃》 一九八六年十一月‧林白出版社
             
二○○二年九月‧更名《十殿閻君》轉華成出版公司
08.
《阿盛別裁》〈自選集〉 一九八七年七月‧希代書版公司
09.
《吃飯族》 一九八八年四月‧希代書版公司
10.
《滿天星》 一九八八年十月‧希代書版公司
           
一九九九年四月‧轉幼獅出版社
11.
《春風不識字》 一九八九年三月‧號角出版社
12.
《阿盛講義》〈自選集〉 一九八九年七月‧時報出版公司
13.
《秀才樓五更鼓》〈長篇小說〉 一九九一年四月‧時報出版公司
                             
一九九九年七月‧轉九歌出版社
14.
《心情兩紀年》 一九九一年十月‧聯合文學出版社
               
〈新版,二○○三年三月〉
15.
《人間大戲臺》 一九九三年四月‧號角出版社
16.
《船過水有痕》 一九九三年六月‧號角出版社
17.
《臺灣國風》〈現代道情〉 一九九六年五月‧文鶴出版社
18.
《五花十色相》 一九九六年七月‧九歌出版社
19.
《風流龍溪水》 一九九七年八月‧中國百花文藝出版社
20.
《七情林鳳營》〈長篇小說〉 一九九八年六月‧九歌出版社
21.
《銀鯧少年兄》 一九九九年四月‧幼獅出版社
22.
《作家列傳》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爾雅出版社
23.
《火車與稻田》 二○○○年十二月‧臺南縣文化局
24.
《千杯千日酒》 二○○三年五月‧未來書城
25.
《民權路回頭》 二○○四年七月‧爾雅出版社
26.
《阿盛精選集》 二○○四年十一月‧九歌出版社


01.
《一九八五臺灣散文選》 一九八六年二月‧前衛出版社
02.
《青春嶺》 一九八七年一月‧號角出版社
03.
《海峽散文一九八六》 一九八七年二月‧希代書版公司
04.
《春秋臺北》 一九八七年八月‧書評書目出版社
05.
《歲月鄉情》 一九八七年八月‧書評書目出版社
06.
《海峽散文一九八七》 一九八八年三月‧希代書版公司
07.
《扶桑四季紅》 一九八八年五月‧躍昇文化事業公司
08.
《百禽有情天》 一九八八年五月‧躍昇文化事業公司
09.
《新臺北人》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希代書版公司
10.
《新小說人》 一九八九年三月‧希代書版公司
11.
《海峽散文一九八八》 一九八九年三月‧希代書版公司
12.
《海峽散文一九八九》 一九九○年五月‧希代書版公司
13.
《海峽散文一九九○》 一九九一年五月‧希代書版公司
14.
《打開抽屜都是你》〈寫作私淑班作品合集〉 二○○一年五月‧麥田出版社
15.
《裁一緞碧華》〈寫作私淑班作品合集〉 二○○二年二月‧未來書城
16.
《第五個季節》〈寫作私淑班作品合集〉 二○○二年二月‧未來書城
17.
《夏天踮起腳尖來》〈寫作私淑班文學獎作品集〉 二○○三年七月‧爾雅出版社
18.
《午後爵士》〈寫作私淑班五人集〉 二○○三年十月‧鷹漢文化
19.
《臺灣現代散文精選》 二○○四年九月‧五南圖書出版公司
20.
《玻璃瓶裡的夏天》〈寫作私淑班五人集〉 二○○五年九月‧幼獅文化


 


【檔案四】有關作家阿盛的報導:


 


老阿盛 尋找 新讀者 出版《夜燕相思燈》


專訪/黃麗群(本報記者)  (20071022)中時電子報


1950年生的阿盛,再過幾年就是耳順之齡,說是老作家不為過。然而談話間又不令人特別意識到他的年紀。在他兼做家居與「寫作私淑班」課室的15層高樓客廳裡,四壁張掛了混揉古今的各種裝飾品,有現代畫,有古董雕花板,他指著背後一幅玻璃裱框霞披說:「收來20多年了,現在要找品相這麼完整的,已經很不容易。」


     讀者對阿盛的印象,大概也像這件古物霞披一樣:有點年紀,卻又是保存良好的鄉土風味。他形容自己搭的是「台灣傳統的最後一班列車」,在青春期之前完整經歷了去古未遠的典型台灣農村,「例如我讀《歷史月刊》,裡面出土的周朝的犁,跟我小時候家裡用的一模一樣。再後來的鄉村,就已經是現代化的鄉村了。」他說。但他筆下的鄉土又不那麼典型,既無悲情,也非溫情,恐怕未必符合某種特定想像,非要說的話,應該是「人情」吧。早出晚歸、茶飯進退,充滿常民生活的趣味與誠意。


但阿盛對都會現象及青少年語彙的掌握,亦頗有可觀。七年代後他北上讀書、工作、定居,看著台北城景步步上探天際,前半生與後半生的落差、文類風格的轉換,恰可在他日前出版的新作《夜燕相思燈》(遠流)裡尋獲蛛絲馬跡。該書分做兩卷,第一卷為散文,舒緩微甘,是阿盛向來擅長且業已消失殆盡的昔年鄉間風景;第二卷收入短篇小說,筆調不容喘息,是城市玻璃帷幕內外的辛辣現世。他在九年代媒體榮景時期離開報社工作,至今已有10多年,問他如何把這些早已不在生活裡的人事捏塑得眉目如生?他笑笑,「觀察呀,或者接收一些訊息呀。」


     1980年代開始出書,阿盛也經歷過台灣出版與純文學的一段風光。寫作、成名,只要出書好像都能賣。然後衰退。聊起這些,阿盛未如意料之中的說些老人老話──既緬懷昔日、且痛陳當今文風之澆薄、閱讀之式微;而是淡然地說:「其實都一樣,純文學本來就是小眾,就算是最好的年代,文學人口也都是差不多的。不太可能有一天大家統統跑來讀;也不可能一下子統統跑光,基礎在於閱讀與書寫是人類永恆的慾望。」


     當然,有沒有人願意閱讀自己,書寫者如何可能不在乎?關鍵未必在於銷量版稅,而是一點投契與認同的星火。寫作固然要耐得住寂寞,但在全然孤獨的真空裡能否持續燃燒,終究是很可疑的。這次出版《夜燕相思燈》,阿盛接受了出版社的提議,在版稅上稍稍讓步,換取行銷與宣傳的餘裕。對一個老派作家而言,難道不覺得這是奇技淫巧?他有點兒詫異:「不會啊!怎麼會?」隨後又有點兒自嘲地說:「我出書出多啦,你也知道,文學書的版稅,再怎麼爭也就是那樣囉,還不如讓他們拿來多做點事,書能賣得好的話,對作者不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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