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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添丁、說添丁….」


不曉得您是否聽過吳樂天這個人?


您是否聽過他在電台講古,尤其是聽過他講的「廖添丁」?


我記得我讀高中的時候,


最迷戀於深夜的時段收聽調幅電台的吳樂天講古,


為了避免讓家人知道我是在聽吳樂天講廖添丁和紅龜仔的故事,


我都還很特意的戴起耳機收聽,


若被我老媽現時,我每次都以在收聽空中英語回答之,


聽了二年的廖添丁和紅龜仔,


到底結局是怎樣,我也不知道,


因為吳樂天老是講到一個段落就換一家電台,


換了新的電台,故事又從頭開始說起,


所以到後來我的不知道廖添丁的故事結局是怎樣!


但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肯定知道,


那就是我的英文是一團糟!


現在就讓我來聊聊廖添丁這個人:




                                                                               日本警察通楫廖添丁的文告


 


廖添丁出生於清光緒九年(西元一八八三年)四月十五日,


出生於台中廳大肚上堡秀水莊,壹百九拾壹番地。


後來演變為台灣民間故事中的傳奇人物。


秀水土名臭水,並非彰化秀水人。〉


廖添丁二歲時,父親廖江水因與人起糾紛而被人打死,母親曾為此和人打官司。


母親王足當時十八歲,因家貧無力撫養他而改嫁到楊厝寮莊,


他改嫁的丈夫土名叫海風,住在二百五十七番地,廖添丁也隨母到蔡家。


蔡容前妻有一子叫蔡聲,常和廖添丁吵架,


廖母無奈,只好委託廖添丁的姑姑廖阿寶帶回秀水撫養。


廖添丁童年時期因生活困苦,只好替人做長工,


但由於生性頑皮、好玩、粗心大意,因而常被主人辭退。


廖添丁在年紀稍長後與同莊人一起到台北謀生,到店家裡幫傭,


但因常順手牽羊的習慣,店家於是只好請他走路。


後來廖添丁因交友不慎,終於淪為盜賊,


從此也開啟了廖添丁一生中就漂泊流浪的歲月,


他一生犯案無數且又輕鬆逃離現場,每每讓日警不堪困擾。


最後終於在明治四十二年(西元一九零九年)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十時,


廖添丁因受逃難遭困於八里鄉荖阡坑,且因數日沒睡,


不幸遭朋友親戚楊林出賣,以鐵鍬打死,死時才二十六歲。


廖添丁在明治三十五年十二月十日,


即因竊盜三犯,被台中地方法院重禁錮十個月有十五天,


並有初犯、再犯、四犯的記載。


後來與張富、曾慶宗、陳玉梅等行竊大富商賈,


該集團偷竊對象遍佈台灣中、北各地,


如富家林本源、辜顯榮等都曾被搶、被竊。


他亦曾潛入日警宿舍與派出所所竊取槍械彈藥為樂,


並因槍殺日警密偵陳良九,而被日警強力追捕。


或因廖添丁作案後皆能迅速逃離現場,


又曾和日警大玩捉迷藏的遊戲,


所以民間有人傳說他會飛簷走壁,甚至還傳說他會法術、隱身,還能行走水面,


但實際上,他是練就一身的拳腳武功,尤其是「青腳巾」的功法純熟。


青腳巾就是古時的腰巾,長一丈二,平時用來做腰帶,急時用來逃生,


他只要將青腳巾一甩,一端捲附於屋樑或樹枝,


順勢縱身一跳,即可攀上高處,然後躲藏或是逃走。


廖添丁本身又擅於化妝易容變裝,加上因他個子矮小,


化妝成老太婆惟妙惟肖,所以常常能騙過日本警察的封鎖追捕。


很多人都認為廖添丁是一個虛構人物,


其實根據歷史記載卻有本人,


只是在當時日本人的高壓統治下,


像廖添丁這種戲弄日本警察,公然打警察的行為,


被台灣人視為英雄,再加上他他所盜來的部份贓物,有時會送給窮人,


所以受到大家的崇拜,反而淡忘了他的不良行為。




                                                                台北八里義民廟以祭祀廖添丁聞名全省


 


歷史記載的廖添丁


根據研究,廖添丁生於光緒九年農曆四月十五1883年5月21日),臺中大度上堡秀水庄人,八歲時父親過世,母親改嫁,由其姑媽撫養成人。十八歲開始犯案,明治三十五年(1902年)因竊盜三犯付臺中地方法院,遭重禁錮十個月又十五天。明治三十九年至四十二年,廖又有多次竊盜記錄,並因此被逮捕,其後在同年出獄。明治四十二年八月廖因犯下偷竊警槍彈藥及佩劍案,開始引起警方的極度重視,至此開始到明治四十二年十一月遇害為止,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其犯下的重大刑案包括:林本源家搶案、基隆槍殺密探陳良久案、八里坌堡五股坑庄保正李紅家搶案。這段期間可以說是廖添丁活動力最強、犯罪率及知名度最高的時期。其活動範圍以臺中臺北基隆桃園為主要地點。


 


民間故事的義賊廖添丁


依據台灣講古名人吳樂天(1987,2005)的著作,廖添丁並非一般的流氓無賴,而是一名具有抗日思想的知識份子。廖添丁自小無母,在十七歲時尋得其父,但四個月後父親又因病逝世,自此成為孤兒。另一名主要角色紅龜仔則是來自香港的扒手,因緣際會下與廖添丁相識並結拜兄弟,在整個故事中皆與廖添丁同進共出。在吳樂天的刻畫下,廖添丁的傳奇故事經常與其他同時期台灣地方傳說、實史穿鑿附會並加以誇大渲染,例如故事廖添丁曾幫助余清芳護送起義用的槍枝;保護台灣米酒配方所有人徐祥教授,至台北會見美國領事;也與麻豆文旦、埔里紹興等地方傳說有牽連;且公然向台灣總督府下戰帖,盜取台灣總督官印;仗義資助吳郭魚培育者吳郭清;甚至西螺七嵌故事中的阿善師也與廖添丁有著亦師亦友的關係。



根據八里地方耆老口述彙之「廖公添丁神傳」,廖添丁年少時常與身懷奇技、武藝高超者為伴,因此習得一身武藝。一次因地方保正藉勢斂財,廖添丁不畏惡勢,出面指摘,因而得罪保正,保正決定除掉廖添丁。於是計誘廖添丁,並嚮日本官署羅織罪行,指控廖添丁為亂黨,導致廖添成為日本政府追緝對象,而廖添丁的母親亦因此遭日本人折磨至死。廖添丁家破人亡,加上四處躲避日本人追緝,為日後的祕密抗日埋下伏筆。廖添丁流亡北部期間,只要遇到日本殖民者及其御用紳士欺壓平常百姓,就會挺身而出加以干涉,其後甚至組織抗日團體,與日本殖民政府作對。雖然廖添丁以高超武藝及反應迅速,在日方一次次追緝中多次逢凶化吉,但最後仍在二十七歲時,遭友人楊琳擊斃於八里一處猴洞內。


 

比對上述兩項對廖添丁各種不同的描述,


我們似乎發現民間流傳的傳說與史實考證有著許多差異。


在史實考證下,廖添丁僅止於一個竊盜及殺人犯,


並非所謂的抗日罪徒類或思想犯,


換劇話說,廖添丁的犯案性質是單純的所謂刑事案件,


而非帶有政治性或思想的抗日事件。


但在民間傳說中,廖添丁則是一位行俠仗義,扶弱濟貧的抗日英雄;


然而此抗日英雄的形象似乎較符合臺灣民間社會集體性文化記憶中的廖添丁。


或許是這和自民國五十九年起,台灣歷經接連不斷的巨變有關,


保釣運動台灣退出聯合國台美斷交等等重大事件,


一再激發知識青年強烈的反抗帝國主義與救亡圖存的思潮,


影響所及在文學、美術等領域裡紛紛出現了有關民族意識或本土意識濃厚的論述,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吳樂天口中所描繪的行俠仗義與抗日民族英雄廖添丁,


正好滿足民眾從反美日等帝國主義到反抗國民黨一黨專制的仇恨心裡。


 





 


講添丁、說添丁、添丁說不盡──吳樂天傳奇


「吳樂天」這個名字大概你我都不陌生吧!只是或許一時你想不起來,用現在的語言來說,他可以堪稱是「講古達人」。這個封號絕對不會過分,在台灣他光是一部「廖添丁傳奇」就講了幾十年,且還曾經非常ㄏㄤ過,也算是另類的「台灣奇蹟」了。


因為我從小就聽廣播,對於許多廣播人都感到好奇,也因為有興趣,從中知道了不少有趣的故事,當中又以吳樂天這號人物最為特別。記得小時候因為念啟明學校的關係,所以都住在學校裡,當時常常聽著各式各樣不同的廣播節目、廣播劇,或者類似吳樂天這種講古節目,更是我們的最愛。不過記得每次聽吳樂天時,都一定小聲的聽,深怕被老師發現,收音機會被沒收,就算是現在長大了,只要轉到他的節目,都還是忍不住駐足聆聽。


吳樂天算是毀譽參半的人物,關於他講的故事有人認為粗俗且不雅,尤其是女性對他也非常有意見,他總愛在故事中提到女性討客兄之類的事情,所謂討客兄就是偷情找姘頭的意思。


但另也有一群人特別喜歡他的講古,覺得他故事的內容與一般民間的生活非常貼近,有種親切感,再加上他的語言魅力,總能生動活潑的吸引住聽眾;就如他自己所說的,聽吳樂天講古,收音機就要轉得大大聲,大聲再聽才有臨場感,才有震撼力。熟悉他故事的人都知道,吳樂天講故事絕對是誇張到不行,簡直可用離譜來形容。他故事中曾出現一個叫「賣鹽順」的人,他武功了得,吐一口口水可穿過十八面牆;另外他將頭上的斗笠往天空一丟,等到隔天中午才落下來。


她所講古的故事中,又以台灣傳奇人物「廖添丁」最為有名,一講就是幾十年,且從不曾結束,更因為這個故事打響他的名號,聽說最ㄏㄤ的時候一天有四個時段,且是用全國聯播的方式。


他在傳奇人物廖添丁的故事中,那更是誇張到不行,譬如有個人叫阿善師,他其實是太平天國年間的人物,被他大風吹,吹到了故事中來,且說阿善師眼睛看不見,周圍五百公尺什麼聲音都聽的見,且可分辨螞蟻是公的還是母的。他說廖添丁身上有一條腳巾,就是類似綁腿的東西,向右縱躍,可一縱三丈六,向左縱躍,可一縱七丈二。又說在廖添丁身邊有個老跟班叫「紅龜仔」,許多人都知道這個名子。說紅龜仔身高大約三尺多,換算成現在的算法大約是一百三十幾公分以內,說他身上帶兩把短槍,槍法準確到什麼程度呢?拿支菸在手上,用槍打子彈來點菸,且毫髮無傷;同時還說紅龜仔從不洗澡,只在出生即滿週歲時洗過。


總之在他的故事裡都可以有許多誇張且好笑的情節發生。


吳樂天也曾自費拍電影,且在當中擔任導演及男主角的角色,片名就是「傳奇人物廖添丁」,並且還自行創作好幾首主題曲,發行原聲帶,傳說還賣得很好,之前在奇摩知識搜尋時,都還曾有人詢問相關原聲帶的事情。最有趣的莫過於當電影上映時,他邀請數百位視障朋友到場觀賞,每位出席者都還有車馬費可以領,至於是多少錢因為我沒去所以也就無法回答了。
          吳樂天賣過的東西更是五花八門,一般我們對於廣播賣藥的節目很清楚,反正就是賣藥,了不起賣些保養品之類的,一個人賣的東西都不會太複雜。但吳樂天賣的東西就熱鬧了,包括養腎丸、養肝丸,養心丸、糖尿病藥、壯陽藥,至口臭的藥,治青春痘的藥,生髮液、藥酒、電擊棒、武士刀、苦茶糖,總之應有盡有,什麼都賣,什麼都不奇怪。


他曾說自己是香港大學的中醫博士,且家裡世代相傳一家老診所,名字叫金雞堂,專看皮膚方面的疾病。幾年前T台有個節目叫「大搜索」,曾經去訪問這家所謂家傳的老診所,至今我都還印象深刻。根據診所的人表示,吳樂天的老婆曾在這裡上過班,而吳樂天就來此拉廣告,沒想到一廣告就是幾十年,且也莫名奇妙被說成是他自己的店,不過反正也是活廣告,所以店家也從沒說什麼。


關於他娶老婆也有個傳說,曾聽一位廣播圈的朋友講過這麼一個誇張的故事。傳說他老婆並不喜歡他,於是他就守在他老婆必經之路,把對方打昏帶回家,於是就變成了他的老婆。不可思議,但總繪聲繪影的傳著。


關於他的名字也有一個傳說的小故事。他原名不叫吳樂天,這算是藝名;傳說他以前曾在華西街一帶賣藥,因為積欠別人錢,常常有人來向他討債,他總說再等五六天。五六天…五六天…,你不覺得台語的發音很像「吳樂天」嗎?這樣說著說著,慢慢就被大家叫吳樂天了。


如我上述的一般,他真是個毀譽參半的人,一生也非常有趣,簡直可稱之為傳奇,許多關於他的小故事也都是我聽來的,你們也聽聽就好,反正有趣嘛。若你對他產生了興趣,可以到奇摩知識去搜尋,可以發現他的節目時段,還可發現有些和我有一樣興趣的人在討論他。


〈本篇文章引用自盲人歌手王俊傑的音樂異想部落格〉


http://blog.yam.com/pianoandsing/article/10853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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