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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


楊三郎與那卡諾兩人受聘進入了台灣廣播電台擔任樂團的樂手,


(當時的台灣廣播電台也就是日據時期的「台北放送局」)


剛好那個時候電台有一個專門介紹台語創作歌謠的單元,


當時擔任電台演藝股長的呂泉生先生,


便很積極的鼓勵楊三郎等人嚐試台灣歌謠的創作。


於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楊三郎和那卡諾兩人合力寫下了「望你早歸」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


 


在這首歌曲當中擔任寫詞的那卡諾,


寫這首詞的風格,和當時押韻對句的流行歌曲明顯不同,


但是其所寫下的歌詞,卻因為淺顯通俗,受到了大家的喜愛,


可以說完全符合了當時許多台灣人共同的的心情。


 


因為台灣在二次大戰前,


幾乎有二十多萬的台灣青年,


被日本政府以強迫的方式,拉去充當台籍日本軍伕,


這些人在戰爭結束後,有的人仍然無法順利回到故鄉。


在這二十多萬個倚門殷殷期待的破碎家庭中,


這首「望你早歸」正幫好著她們,訴說她們心中的悲傷與思念。


 



 



 


○「望你早歸」


 


每日思念你一人,未得通相見,
親像鴛鴦水鴨不時相隨,無疑會來拆分離。


牛郎織女伊二人,每年有相見,
怎樣你那一去全然無批,放捨阮孤單一個。

若是黃昏月亮要出來的時,加添阮心內悲哀,
你要甲阮離開彼一日,也是月亮要出來的時,
阮只好來拜託月亮,替阮講乎伊知,
講阮每日悲傷流目屎,希望你早一日返來。


 





 


可以這樣說,「望你早歸」這首歌曲,


是當時台灣第一首沒有押韻,


也不符合句法的台灣創作歌謠。

這首歌首次以「散文」的形式寫成「歌」,


在早期的台語歌謠創作中,算是非常罕見,


此歌詞中雖無「句法」或是「押韻」,


但從破題、比喻、見景思情及無奈悲傷,再回到主題,


可以說是一氣呵成,一點都不造作,不矯情。


加上楊三郎優美的譜曲,


總是給人一種淡淡愁思,令人難以釋懷的氛圍。


 


○楊三郎和蘇卡諾的小故事



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投降,台灣光復。


一九四六年,中央電台(中央廣播電台的前身)接收了台北放送局,


並將電台名稱改為「台灣廣播電台」。


 


當時電台由呂泉生擔任演藝股股長,


〈台灣名曲: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的作曲家


而楊三郎也憑著吹奏小喇叭的技藝組成樂隊適時地加入台廣。


 


因為當時的台廣每星期都有一次台灣歌謠的播放介紹,


並且還每個月都得要發表一首新歌,


因此呂泉生就鼓勵楊三郎試著寫一些作品,


就在楊三郎苦無歌詞之際,


樂團裡的鼓手那卡諾(本名黃仲鑫)就自告奮勇說著想要寫寫看。


 


過了沒多久,那卡諾就將這首「望你早歸」的歌詞交給楊三郎,


楊三郎看過歌詞後,還曾當面嫌那卡諾寫的歌詞不但沒押韻,


而且好像詞意也太過於淺顯了些。


倒是初次寫歌詞的那卡諾即時的辯解說:「這是新型的啦!」,


也由於自己也是第一次作曲,楊三郎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


但是呂泉生老師卻在試唱後直誇:「這好!這好!」,


結果,一經發表,果然造成轟動。


 


由於當時有很多台灣年輕人被日本軍隊強徵到南洋充當軍伕,


一去就是數年,生死未卜,家中父母、妻兒天天倚門等待,


只能藉由這首「望你早歸」唱出他們萬般思念以及內心的期盼與無奈。


這首歌曲因透過台灣電台的廣播網,


迅速風靡了全台,楊三郎也開始有了名氣。
此曲也成了代表那一個世代的時代歌曲。



一九四七年初春,


廈門的「羽衣舞廳」特地跨海來台延聘樂師,


楊三郎因此受邀到廈門羽衣舞廳工作,


那卡諾偕同好友為他餞行。


 


席間,那卡諾拿出「苦戀歌」的歌詞,


並要求楊三郎為這首歌詞譜曲,


楊三郎生前曾經透露,因為那卡諾常常談戀愛,但也常常失戀,


所以這首「苦戀歌「的歌詞,其實是那卡諾在寫他自己。


 


在宴席間,另有一位歐姓友人問楊三郎,


台語歌曲中為何不使用FASI這兩個音?


楊三郎在他的回憶錄裡寫說:「中國傳統旋律只用五個音,


FASI這兩個音易導致別調及易成為洋味旋律,


因此很少用,但處理得妥也可用,


為此才在現場即席以特別強調FASI來譜完「苦戀歌」。


 


楊三郎當時在現場就完成了這首「苦戀歌」的譜曲,


待他隔年從廈門回台時,此曲在台灣已大為轟動,


特別是歌仔戲和新劇裡的失戀戲都少不了這首「苦戀歌」。


 


後來楊三郎在廈門又待了一陣子的時間後,


才因為大陸的情勢告急而整裝回到台灣。


 


再度失業的他,


決定以創作台灣歌謠為生活費用的來源,


因此每日攜著小喇叭,沿街走唱,販賣自行編曲的歌本。
其實楊三郎和周添旺也曾合作一曲名曲「孤戀花」,


這首也是當時傳唱一時的名曲呢。


 


 


 


○楊三郎和蘇卡諾的小故事



一九四五年日本戰敗投降,台灣光復。


一九四六年,中央電台(中央廣播電台的前身)接收了台北放送局,


並將電台名稱改為「台灣廣播電台」。


 


當時電台由呂泉生擔任演藝股股長,


〈台灣名曲: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的作曲家


而楊三郎也憑著吹奏小喇叭的技藝組成樂隊適時地加入台廣。


 


因為當時的台廣每星期都有一次台灣歌謠的播放介紹,


並且還每個月都得要發表一首新歌,


因此呂泉生就鼓勵楊三郎試著寫一些作品,


就在楊三郎苦無歌詞之際,


樂團裡的鼓手那卡諾(本名黃仲鑫)就自告奮勇說著想要寫寫看。


 


過了沒多久,那卡諾就將這首「望你早歸」的歌詞交給楊三郎,


楊三郎看過歌詞後,還曾當面嫌那卡諾寫的歌詞不但沒押韻,


而且好像詞意也太過於淺顯了些。


倒是初次寫歌詞的那卡諾即時的辯解說:「這是新型的啦!」,


也由於自己也是第一次作曲,楊三郎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


但是呂泉生老師卻在試唱後直誇:「這好!這好!」,


結果,一經發表,果然造成轟動。


 


由於當時有很多台灣年輕人被日本軍隊強徵到南洋充當軍伕,


一去就是數年,生死未卜,家中父母、妻兒天天倚門等待,


只能藉由這首「望你早歸」唱出他們萬般思念以及內心的期盼與無奈。


這首歌曲因透過台灣電台的廣播網,


迅速風靡了全台,楊三郎也開始有了名氣。
此曲也成了代表那一個世代的時代歌曲。



一九四七年初春,


廈門的「羽衣舞廳」特地跨海來台延聘樂師,


楊三郎因此受邀到廈門羽衣舞廳工作,


那卡諾偕同好友為他餞行。


 


席間,那卡諾拿出「苦戀歌」的歌詞,


並要求楊三郎為這首歌詞譜曲,


楊三郎生前曾經透露,因為那卡諾常常談戀愛,但也常常失戀,


所以這首「苦戀歌「的歌詞,其實是那卡諾在寫他自己。


 


在宴席間,另有一位歐姓友人問楊三郎,


台語歌曲中為何不使用FASI這兩個音?


楊三郎在他的回憶錄裡寫說:「中國傳統旋律只用五個音,


FASI這兩個音易導致別調及易成為洋味旋律,


因此很少用,但處理得妥也可用,


為此才在現場即席以特別強調FASI來譜完「苦戀歌」。


 


楊三郎當時在現場就完成了這首「苦戀歌」的譜曲,


待他隔年從廈門回台時,此曲在台灣已大為轟動,


特別是歌仔戲和新劇裡的失戀戲都少不了這首「苦戀歌」。


 


後來楊三郎在廈門又待了一陣子的時間後,


才因為大陸的情勢告急而整裝回到台灣。


 


再度失業的他,


決定以創作台灣歌謠為生活費用的來源,


因此每日攜著小喇叭,沿街走唱,販賣自行編曲的歌本。
其實楊三郎和周添旺也曾合作一曲名曲「孤戀花」,


這首也是當時傳唱一時的名曲呢。



 


 


 


延伸閱讀:


 


○「楊三郎」小檔案:〈本文資料取材於郭麗娟女士「台灣歌謠臉譜」


 


楊三郎的作品通俗但有深度,創作技巧極高,雖然拜日本音樂家為師,卻能摒棄東洋色彩的哀調,採用台灣獨特的鄉土風格。


 


每個人心裡都珍藏著幾首歌,那就像我們所經歷的世事;有些錯身而過,有些交會後匆匆遺忘,還有些變成生命經驗和記憶的一部份,在某個行經長街短巷,心情落寞的時候,這些鐫印在內心深處的旋律,就會乍然浮上心頭,難以向人傾訴的思緒,在熟悉的旋律中獲得釋放與解脫。
朦朧月色倒映水面,晚風拂來,吹皺平靜池水,也擾亂少女纖細善感的心思:


 


「風微微 風微微,孤單悶悶在池邊,水蓮花滿滿是,靜靜等待露水滴,
........,阮是思念郎君伊,暗相思 無講起,欲講驚兄心懷疑。」


這首由周添旺填詞,楊三郎譜曲的<孤戀花>,藉由水池旁朵朵等待露水滋潤的水蓮花,描寫近半世紀前少女懷春的心情;那是父執輩的愛情故事,在半世紀後的今天聽來,款款深情仍讓人心神蕩漾。在台灣歌謠的創作領域裡,楊三郎先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傑出作曲家,作品通俗但有深度,創作技巧極高,雖然拜日本音樂家為師,卻能摒棄東洋色彩的哀調,採用台灣獨特的鄉土風格。


 


一、金喇叭手 四處遊歷演奏


楊三郎本名楊我成,一九一九年十月出生於台北縣永和鎮農家,一九二四年遷居台北市,一九二六年入台北市日新公校讀書,一九二九年四年級的他參加日新公校軍樂隊,擔任小喇叭手,從此引領他探索音樂世界的奧秘。一九三二年考入成淵中學(五年制),成淵中學畢業後,原本計劃到日本的音樂學校就讀,但家人反對,一九三七年前往日本,拜音樂家清水茂雄為師,學習理論作曲、編曲,老師清水茂雄組有樂隊,所以白天上課練習,晚上就在老師的樂隊演奏賺錢,並取「三郎」為藝名。



一九四O年,二十一歲的楊三郎學成出師後就到處遊歷演奏,去過中國大陸的大連、新京、奉天、青島、哈爾濱等地的舞廳、夜總會擔任樂師,當時在台灣樂師的薪水一個月約二十五到三十元,出國演奏酬勞高出兩三倍,所以一直到中日戰爭激烈時才回台灣。



在楊三郎生前親筆所寫的回憶錄中提到,他剛離開師門時,因舞台經驗豐富,應聘到日本三大歌舞團之一的「東京少女歌舞團」就職,歌舞團的後台老闆是東京「大哥級」的人物,團內雇有保鑣監視五十幾名的跳舞小姐。有禮無體的日本人,洗澡時男女共用一個浴池,「......初時,我還不習慣,看見女生進來就害羞不敢出浴池,泡在熱水中全身呈現紅色,頭昏不省人事,後被同事救起來,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話。」頗有女人緣的他,經常有小姐幫他洗衣,或送私菜罐頭,演出時對他目送秋波,但畏於老闆是「大哥級」人物,怕惹事生非,因此不曾與團中小姐談情說愛,這些情竇初開的小姐們,有一次聚在一起聊天,互相訴說心事時才知道,彼此都自作多情單戀同一個男人,於是相擁痛哭,這件事傳到老闆耳裡,查出罪魁禍首是楊三郎後,就把他開除,大呼倒楣的楊三郎於是開始四處遊歷演奏的生涯。


 


二、望你早歸 處女作受歡迎



一九四六年,中央電台(中央廣播電台前身)接收台北放送局,當時由呂泉生(<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作曲)擔任演藝股股長,楊三郎也組樂隊加入,因為每星期都有一次台灣歌謠的播放介紹,並且每個月發表一首新歌,呂泉生就鼓勵楊三郎試著寫些作品,就在楊三郎苦無歌詞之際,樂團裡的鼓手那卡諾(本名黃仲鑫)就自告奮勇想寫寫看,沒多久就將<望你早歸>的歌詞交給楊三郎,楊三郎看過歌詞後還當面嫌那卡諾寫的歌詞不但沒押韻,詞意也太淺顯,初次寫歌詞的那卡諾辯解說:「這是新型的啦!」,因為是第一次作曲,楊三郎對自己也沒什麼信心,但是呂泉生在試唱後直誇:「這好!這好!」,一經發表,果然造成轟動,當時有很多台灣同胞被日本軍隊強徵到南洋充當軍伕,一去數年,生死未卜,家中父母妻兒天天倚門等待,萬般思念只能藉由<望你早歸>唱出內心的期盼與無奈:


 


「每日思念你一人,未得通相見,親像鴛鴦水鴨不時相隨,無疑會來拆分離,...
阮只好來拜託月娘,替阮講茯伊知,講阮每日悲傷流眼屎,希望你早一日回來。」


一九四七年初春,楊三郎受邀到廈門羽衣舞廳工作,那卡諾偕同好友為他餞行,席間,那卡諾拿出<苦戀歌>的歌詞,要求楊三郎為他譜曲。席間一位歐姓友人問楊三郎,台語歌曲中為何不使用FASI這兩個音?楊三郎在回憶錄裡寫道:「中國傳統旋律只用五個音,FASI這兩個音易導致別調及易成為洋味旋律,因此很少用,但處理得妥也可用,為此才在現場以特別強調FASI來譜完<苦戀歌>,實有破傳統的作法。」楊三郎當場就完成這首<苦戀歌>,待他隔年從廈門回台時,此曲已大為轟動,特別是歌仔戲和新劇裡的失戀戲都少不了這首<苦戀歌>。



一九四八年在台北中山堂開「楊三郎歌謠發表會」,對於自己生平第一次在中山堂開作品發表會,楊三郎曾有很生動的描述:「台灣光復後,最初因為歌唱人才缺乏,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又不願意唱流行歌曲,很多音樂發表會只好訓練酒家女演出,屆時她們的顧客也會來捧場,祝賀的花圈特別多,場面熱鬧,已經成功了一大半。」發表會前夕,有一天,楊三郎到新竹城隍廟口附近吃點心,無意間逛到舊書攤買了本歌冊,就盜用歌冊裡<異鄉夜月>的詞重新譜曲,在發表會上演唱,巧合的是,作詞者周添旺也坐在台下欣賞,聽到自己寫的詞被盜用,發表會結束後,周添旺就到後台找楊三郎,聽說是周添旺親自找來,心裡有數的他,一見到周添旺就連連低頭賠罪,想不到周添旺不但沒有責備,反而鼓勵他,還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好好合作,當晚,他請周添旺到茶室表示賠罪,兩人自此成了好朋友,開始合作寫出不少好歌,如<孤戀花>、<秋風夜雨>、<思念故鄉>、<春風歌聲>、<台北上午零時>....,其中<秋風夜雨>這首歌讓素有「快筆」之稱的楊三郎煞費苦心。



一九五四年秋天,周添旺拿著<秋風夜雨>的歌詞來找楊三郎,還吩附他要特別用心譜曲,一向作曲迅速,寫一首歌從不超過一天的他,卻因周添旺的慎重交代,在心理壓力下反而寫不出來,經過一個禮拜,適逢中秋節,那天他帶著妻子到碧潭散步,遊賞中秋夜景,陣陣涼風彿面而來,皎潔月色倒映潭中,兩旁蟲鳴不斷,<秋風夜雨>的歌詞:


 


「風雨聲音擾亂秋夜靜,時常聽見蚯蚓哮悲情,引阮思鄉毋知雨水冷
自嘆自恨幸福未完成,啊.... .... ....前途茫茫宛然失光明。」


 


優美詞意在他心裡跳躍成一首歌,返家後,不到兩小時就完成此曲,歌曲發表後,經過兩、三年才慢慢流行起來,周添旺常笑這首歌是「大隻雞卡慢啼」。
和<秋風夜雨>一樣廣受歡迎的<港都夜雨>,則是先有曲才有詞。一九五一年,楊三郎在基隆的國際聯誼社擔任樂師,面對經常下雨的港都,激發出靈感,寫出<雨的布魯斯(BLUES)>,交由樂團演奏,相當受歡迎,經過一年多,樂團中一名樂師呂傳梓,覺得這首歌只有曲沒有詞可唱非常可惜,在徵得楊三郎的同意後著手填詞,再經音樂家王雲峰(<補破網>作曲)修改後完成,並定名為<港都夜雨>,一直傳唱至今。


 


 


 


三、實現理念 組黑貓歌舞團


 


一九五二年,離開中廣,為貫徹文藝生活的理念,自組「黑貓歌舞團」陸續發表新作並到全台各地巡迴演出,此舉帶動戰後本土文藝界的一股潮流。「黑貓歌舞團」設有文藝著作部和演出企劃部,楊三郎平時作曲,也為該團編寫演奏樂譜,指揮樂團參與演出,該團演奏陣容有:雙小喇叭,由楊三郎自己擔任首席,雙中音薩克斯風,及次中音、低音(BARITONE)薩克斯風各一,外加手風琴、吉他(PICK GUITAR)、大小鼓、砂鈴、響板。演奏曲目除楊三郎個人創作及本土作曲家們的新作外,還經常演奏世界各地名曲,不論是爵士樂風快節奏舞曲或拉丁音樂的倫巴,都具備高度演奏技巧的水準。該團舞蹈部門聘有那卡諾、白鳥生等老師從事編舞,指導篩選青春窈窕的女舞者擔任表演,資深演員文英女士也曾是該團團員之一,專業且超水準的演出,使「黑貓歌舞團」所到之處無不轟動,也提供台灣創作歌謠一個發表、演出的絕佳舞台。



一九五四年的夏天,楊三郎帶領「黑貓歌舞團」到高雄國際戲院公演,嘉義革新話劇團請他為話劇「戰火燒馬來」寫一首主題曲,並將歌詞交給他,由於團內人多吵雜,他就到附近一間咖啡廳點了杯咖啡,靈感一來馬上動筆,大約兩個小時後,服務生提醒他咖啡冷掉了,因為覺得不好意思,又點了一杯,在兩杯咖啡的時間裡完成這首歌。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歌詞並非當時的歌詞,因為國民政府的「有關單位」認定原作詞者思想有問題,把他抓去槍斃,楊三郎聽到這個消息後擔心受連累,趕緊將這首歌拿回來,請周添旺重新填詞,並將歌名改為<思念故鄉>,楊三郎寫這首歌的代價是四個大木箱和一個演奏台,因為革新話劇團的老闆是嘉義的大木材商,這首歌也隨話劇全台公演而唱紅。



一九五七年,因應當時社會上「招會」(指民間的互助會即標會)的民情風氣,楊三郎譜過一首歌名為<會仔枷>的歌,原歌詞內容是:


 


「世事變遷想未到,賺錢人就賢;一時會仔招透透,毋管大小尻......


 


後來鄭志峰先生覺得這首歌曲旋律優美,就重新填上<秋怨>的歌詞:


 


「行到溪邊水流聲,引阮頭殼痛;每日思君無心情,怨嘆阮運命,
孤單無伴賞月影,也是為著兄,怎樣兄會毋知影,放阮作你行。」


配上新歌詞後,深受大眾喜愛,也曾紅極一時。



一九六五年,世風日下,歪風漸興,觀眾愛看脫衣舞,歌舞團不好經營,又不願同流合污,在負債累累的情況下,楊三郎解散一手成立已經營十幾年的「黑貓歌舞團」,從此以後,楊三郎的生活就過得相當困苦,剛開始為電影公司配樂、配音,但所得的支票卻跳票,這個時期,他的六名子女也陸續進入中學,常常連小孩的註冊費都湊不到,擅長的小喇叭吹奏也因年紀的關係不堪勝任,八口之家的生活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後來,只要有錢可賺,什麼工作都願意做,生平創作的作品也在這個時期將大部份版權廉價讓給海山唱片。直到一九七一年,祖產田地因都市計劃變更為建地,經濟方面才獲得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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