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 老樹 昏鴨 小橋流水人家….
哇咧!
怎麼又是我?
是哪個臭小子連這麼簡單的翻譯都不會,
還要老師勞駕我站起來翻譯,
耶!同學,剛剛老師到底是教到哪裡啦!
我丟開正看到一半的「安德列夫紀德的冬天」
〈這是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尚未出國學舞前,
寫的一篇長篇小說,是描寫有關同性戀的故事〉
趕忙看著同學的指引,
哇啦、哇啦的翻譯完老樹昏鴨的白話文後,
順便掰一下這闕辭的意境,
然後再跟講台上的老師曖昧笑了一下,
便自行坐下繼續看我的小說。
這種類似學生電影的場景,
就發生在我高中二年級的國文課上,
我記得那時候教我們國文的老師畢業於成大中文系,
應該還算年輕吧,好像剛新婚不久,
教學很認真,但帶了一點初為人妻的羞澀,
又是剛到學校不久,
教到我們這群調皮搗蛋的學生,
還真有夠她受的!
其實我這個人一向很懂得憐香惜玉的,
對於不愛上國文課的我,
我都是自顧著看我的小說,
一點都不會跟我這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搗蛋!
只是,她每次遇到有同學不會翻譯文言文或是詩詞時,
總愛點名叫我起來翻譯,
原因是我跟她有著跟其他同學不一樣的交情…..。
喂!大家不要想歪啦!
〈我讀的可是南部民風淳樸的學校耶,哪有可能搞師生戀,〉
我跟國文老師的交情,是我常常跟她借課外讀物看啦!
因為她覺得我作文寫得很好,國文程度也不錯,
很像文藝青年,所以她常鼓勵我多多寫文章,
還時常將她的押箱寶藏書借給我看,
而她也知道我從來是不會聽她講課的!
只是有時候遇到難纏愛問題的同學時,
或是遇到那些真的是國文白痴的學生時,
總愛點名要我站起來當小老師就是了,
一點也不怕我會不會在課堂上出糗!
我好像在上一篇文章裡提起,
我在南部唸高中的時候,
真的把它當大學唸,
有時候從高雄好不容易坐火車到學校了,
同學說一句真無聊,看電影去!
我就會帶著同學從學校後牆爬牆翹課,
又坐火車回高雄市去看二輪的電影,
而且最常翹課的就是國文課。
我記得我高二上學期就被選為學校校刊編輯社的社長,
有一回,
我記得輪到某位同學擔任該期月刊的編輯,
〈以四開報紙行式發行〉
這位老兄突然來個重感冒,
而正巧我們的指導老師就輪派到我們的國文老師,
眼看付印的日期快到了,那期的刊物再不弄出來就得開天窗,
我這個只負責社務及擬定編輯方針的社長,
原本就不用擔任編輯責任的,
但為了社團的榮譽,也為了回饋國文老師的知遇之恩,
我就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分別用真名、筆名,
寫了一篇影評,一篇散文外加二首新詩,
又寫文章又畫插圖的,趕在上印刷廠前搞定!
從此我就繼續蟬連社長跟總編輯一直到高二下學期結束。
說真的,從小我老爸就愛看小說,
有事沒事也會買一些課外書給我看,
讓我看書看出興趣來了,
從小到大的國文課成績不但優良,
還屢次代表學校參加閱讀比賽測驗得獎回來,
所以也養成我上正式的國文課時,
根本就不聽課,只愛看課外書的習慣,
為此,我那天才老爸還在我高二已經選好自然組的時候,
他硬是跟我商量兼分析,認為以我的文學素養,
應該選擇社會組唸,以便後來考大學時可以讀法律系,
好將來當律師,為貧民打官司。
我也是很寶,為了貪圖唸社會組不用每天算兩本數學參考書,
〈我高一數學跟生物成績非常好,都考九十幾分〉
讀社會組多輕鬆阿,要月考前一天看一看、背一背就搞定,
所以我就聽從了我老爸的建議,毅然轉組,
這也是我為啥無法當成竹科新貴的原因。
就因為這次轉組,從此以後我就整天舞文弄墨的,
徹底跟數學及物理化學說再見了。
不過話說回來,由於後來我也很懶得讀教科書啦,
但是我大學之所以能考上,也還多虧了我數學考了七十幾分呢,
才能讓我這個不大用功的學生可以唸上大學!
我好像話題有點扯遠了喔,
真的,就像我一個女性朋友說的:
您們這些臭男生,
一講到當兵,從年輕小夥子到歐吉桑都一樣來勁,說個沒完,
我想她應該還要再加上一句:聊到年輕時的糗事也一樣來勁才對!
我最後要說的是:
我真的很感謝這位當年年輕貌美,
現在應該也是當阿嬤的國文老師,
謝謝您對我的容忍,讓我可以在您的課堂上看那麼多的散文小說,
造就日後我得已在自己的部落格上瞎掰個沒完!
謝謝您阿,真的感恩!雖然我很渾蛋,竟然忘了您的芳名,
但是,真的很謝謝您!
傳說中的校園美女老師
那是年輕的張震
PS:上述照片取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