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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雪艷總也不老。
十幾年前那一班在上海百樂門舞廳替她棒場的五陵年少,
有些天平開了頂,有些兩鬢添了霜,
有些來台灣降成了鐵廠、水泥廠、人造纖維廠的閒顧問,
但也有少數卻升成了銀行的董事長、機關裡的大主管。
不管人事怎麼變遷,尹雪艷永遠是尹雪艷,
在臺北仍舊穿著她那一身蟬翼紗的素白旗袍,
一徑那麼淺淺的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
尹雪艷著實迷人。但誰也沒能道出她真正迷人的地方。….」
 
有很多朋友看了這段文字一定會感到非常的眼熟,
沒錯!
這就是白先勇短編小說「永遠的伊雪艷」中介紹主角伊雪艷出場的文字。
大量閱讀白先勇的小說,
大概是我讀高中一年級的時候吧!
當大家還在閱讀瓊瑤阿姨的愛情小說時,
我卻跑遍高雄市各處有名的舊書攤挖寶,
所以常常挖到很多非常棒的書,
如林懷民的短篇小說「安德列夫紀德的冬天」、
殷海光教授所寫的禁書「中國文化之展望」、
李敖的「傳統下的獨白」….。
uncle  shane念高中時,台灣還有報禁、髮禁、禁書等威權統治的限制〉
而白先勇的「寂寞的十七歲」、「謫仙記」、「玉卿嫂」..等書,
就是我在這些舊書攤給翻出來買回去閱讀的。
這些閱讀習慣隨著白先勇在其長篇小說「孽子」出版後就不曾再出版小說集後,
而告一段落。直到這年才因白先勇陸續出版了散文集及大力推廣崑曲「牡丹亭」後,
我這才又重新接觸白先勇的文章,
當然我也陸陸續續重讀了他當時的一些經典之作,
總覺得又回到高中時那段美好的時光,〈天天看小說,胡亂寫一些東西〉
其實我現在已經很少閱讀年輕一輩作家的小說作品了,
自從黃春明、白先勇、七等生等知名作家相繼停筆後。

我總覺得小說寫的最好也最多的年代已經過去了!


 


今天uncle  shane就來談談白先勇:



 


被譽為「當代短篇小說家中的少見奇才」、「張愛玲以後最優秀的短篇小說家」,白先勇在台灣唸大學時已顯露其文學的天份。台大外文系一年級的時候,白先勇已經在夏濟安主編的《文學雜誌》上發表小說,第一篇正式發表的作品,便是《金大奶奶》。


白先勇早期的作品,主要收入《寂寞的十七歲》中,小說中的人物不少是富家子弟,如《玉卿嫂》中的「容哥」和《寂寞的十七歲》中的「我」,都有作者少年時代的影子;小說內容則主要寫時間的悲劇和性格的悲劇。


1963年,白先勇二十五歲,領取全額獎學金赴美國愛荷華大學創作班學習。出國前夕,母親逝世,白先勇悲愴不已,頓感世事無常。他在《驀然回首》一文中說︰


「初來美國,完全不能寫作,因為環境遽變,方寸大亂,無從下筆」;又說「驀然回首,二十五歲的那個自己,變成了一團模糊……黃庭堅的詞︰『去國十年,老盡少年心』。不必等十年,一年已足,尤其是在芝加哥那種地方。」


他赴美後創作的《臺北人》和《紐約客》,充滿了感傷主義的色彩。《臺北人》故事中的主角,一有機會就回憶昔日的光輝,像《遊園驚夢》中的將軍夫人、《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中的金兆麗,但回憶所帶來的,都不是完滿的幸福;而《紐約客》則寫出了中國人的飄泊感。


白先勇曾說︰「我寫作,是因為我希望把人類心靈中無言的痛楚轉換成文字。」又說︰「文學不能帶給社會工業的進步或是商業的繁榮,可是文學有個很重要的價值,就是教育我們如何同情。」


白先勇的父親白崇禧,是國民黨的名將。白先勇1937年出生於廣西南寧市,由於中日戰爭、國共內戰, 先後流徙於桂林、重慶、南京、上海、香港,52年遷居台灣,61年畢業於台灣大學外文系。讀大學期間與歐陽子、王文興、陳若曦等人創辦《現代文學》,為台灣60年代最有影響之文學雜誌。63年去美國愛荷華大學「作家工作室」從事創作研究,取得碩士後任教於美國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94年退休後,繼續定居小城聖塔芭芭拉,近年埋首寫作父親白崇禧的傳記。


 




 


白先勇(1937年7月11日—)是當代著名的中文文學作家;他生於廣西桂林,其父是國軍桂系重要將領白崇禧。白先勇形容乃父為一個「嚴厲的儒家父親」,同時「又有溫柔的一面」。



白先勇生平簡介


白先勇7歲時,經醫診斷患有肺結核,不能就學,因此他的童年時間多半獨自度過。抗日戰爭時他與家人到過重慶上海南京,後來於1948年遷居香港,就讀於喇沙書院。不久之後在1952年移居臺灣


1956年建國中學畢業後,由於他夢想參與興建三峽大壩工程,以第一志願考取臺灣省立成功大學(今國立成功大學水利工程學系。翌年發現興趣不合,轉學國立台灣大學外國文學系,改讀英國文學1958年畢業後,他在《文學雜誌》發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說《金大奶奶》。兩年後,他與臺大的同學歐陽子陳若曦王文興等共同創辦了《現代文學》雜誌,並在此發表了多篇文章。


1962年,白最親的親人、他的母親馬佩璋去世,據他自傳文章《驀然迴首》提及,「母親下葬後,按回教儀式我走了四十天的墳,第四十一天,便出國飛美了。」母親去世後,他飛往美國愛荷華大學愛阿華作家工作室Iowa Writer's Workshop)學習文學理論和創作研究,當時父親也來送行,也是白與父親最後一次會面。


關於母親的去世,他感受到「母親一向為白馬兩家支柱,遽然長逝,兩家人同感天崩地裂,棟毀樑摧。出殯那天,入土一刻,我覺得埋葬的不是母親的遺體,也是我自己生命一部份」《驀然迴首》,以致初到美國時,無法下筆寫作。直至同年聖誕節於芝加哥度假,心裏感觸良多,因而再次執筆,寫成《芝加哥之死》,於1964年發表。論者以為,這是他的轉型之作,夏志清稱此文「在文體上表現的是兩年中潛心修讀西洋小說後的驚人進步」,而「象徵方法的運用,和主題命意的擴大,表示白先勇已進入了新的成熟境界」。


1965年,取得碩士學位後,他到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教授中國語文及文學,並從此在那裏定居。1993年為治療暈眩症,開始練習氣功,他在1994年退休。1999年11月1日發表〈養虎貽患-父親的憾恨(一九四六年春夏間國共第一次「四平街會戰」之前因後果及其重大影響)〉(臺北《當代》第147期)一文,為父親白崇禧立傳。今天白先勇的家族大多居住在台灣。


2004年,由中國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一部作品集《青春·念想——白先勇自選集》,以及新作《奼紫嫣紅牡丹亭》。


另外,他喜愛中國地方戲曲崑曲如《牡丹亭》,對於其保存及傳承,亦不遺餘力。


 


評論

旅美學人夏志清教授曾說:「旅美的作家中,最有毅力,潛心自己藝術進步,想為當今文壇留下幾篇值得給後世朗誦的作品的,有兩位:於梨華和白先勇。」他甚至讚譽白氏為「當代中國短篇小說家中的奇才,五四以來,藝術成就上能與他匹敵的,從魯迅張愛玲,五、六人而已。」


歐陽子認為,「白先勇才氣縱橫,不甘受拘;他嘗試過各種不同樣式的小說,處理過各種不同類式的題材。而難得的是,他不僅嘗試寫,而且寫出來的作品,差不多都非常成功。……白先勇講述故事的方式很多。他的小說情節,有從人物對話中引出的《我們看菊花去》,有以傳統直敘法講述的《玉卿嫂》,有以簡單的倒敘法(flashback)敘說的《寂寞的十七歲》,有用複雜的「意識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 )表白的《香港——一九六○》,更有用「直敘」與「意識流」兩法交插並用以顯示給讀者的《遊園驚夢》。……他的人物對話,一如日常講話,非常自然。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調濃厚,一如油畫的文字,《香港——一九六○》便是個好例子。而在《玉卿嫂》裡,他採用廣西桂林地區的口語,使該篇小說染上很濃的地方色彩。他的頭幾篇小說,即他在臺灣時寫的作品,文字比較簡易樸素。從第五篇《上摩天樓去》起,他開始非常注重文字的效果,常藉著文句適當的選擇與排列,配合各種恰當『象徵』(symbolism)的運用,而將各種各樣的『印象』(impressions),很有效地傳達給了讀者。」


 



白先勇與同性戀社群的關係


白先勇曾在香港公開表示自己為同性戀者,但在台灣公開場合極少提及自己的性傾向。白先勇曾說,他相信乃父知道其同性戀傾向,但並沒有真正和他談論過此事。


白先勇唯一的長篇小說《孽子》(1983年)除骨肉親情外,書中對於臺北部分男同性戀社群的次文化,以及同性性交易等情節不避諱的描寫,格外引人注意。《孽子》以一名因其同性性傾向遭乃父逐出家門的少男「李青」的視角,講述一群以1970年代臺北新公園為集散地,不為主流社會所接納的男同性戀者的故事;而作者對於父子親情的描寫,亦為本書之主題。2003年,台灣公共電視台將其改編拍攝為同名電視劇,引起社會上各種關於同性戀議題的談論。


2002年的《揚起彩虹旗》新書發表會上,台灣同性戀權益運動者陳俊志指責白先勇與舞蹈家林懷民台灣同志運動沒有盡心盡力。然而,關於出櫃名人在同志權益運動中之社會義務,各方看法殊異。



 



 



出版履歷


2004年,《奼紫嫣紅牡丹亭》在大陸出版。


1984年,《明星咖啡館》散文集出版。


1983年,出版長篇小說《孽子》。


1982年,《白先勇短篇小說選》出版。


1980年,《白先勇小說選》出版。


1978年,《驀然迴首》散文集出版。


1976年,出版《寂寞的十七歲》小說集。


1971年,作品開始被譯成英文(第一篇為《謫仙記》),其作品陸續被譯成英文、韓文、德文等語言。同年,出版《臺北人》短篇小說集。


1968年,出版《遊園驚夢》短篇小說集。 《臺北人》,小說集。


 



主要著作


《夜曲》刊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一九七九年。


孽子》長篇小說「孽子」始連載於「現代文學」復刊號第一期,一九七七 年


《秋思》刊中國時報,一九七一年。


《國葬》刊現代文學第四十三期,一九七一年。


《花橋榮記》刊現代文學第四十二期,一九七○年。


《冬夜》刊現代文學第四十一期,一九七○年。


孤戀花》刊現代文學第四十期,一九七○年。


《滿天裏亮晶晶的星星》刊現代文學第三十八期,一九六九年。


《思舊賦》刊現代文學第三十七期,一九六九年。

《那片血一般紅的杜鵑花》刊現代文學第三十六期,一九六九年。


金大班的最後一夜》刊現代文學第三十四期,一九六八年。


梁父吟》刊現代文學第三十三期,一九六七年。


《歲除》刊現代文學第三十二期,一九六七年。


遊園驚夢》刊現代文學第三十期,一九六六年。


《一把青》刊現代文學第二十九期,一九六六年。


《謫仙記》「紐約客」首篇,刊現代文學第二十五期。


火島之行》刊現代文學第二十三期,一九六五年。


《永遠的尹雪豔》「臺北人」首篇,刊現代文學第二十四期,一九六五年。

《安樂鄉的一日》刊現代文學第二十二期,一九六四年。


《香港:一九六〇》刊現代文學第二十一期,一九六四年。


上摩天樓去》刊現代文學第二十期,一九六四年。


芝加哥之死》刊現代文學第十九期,一九六四年。


《那晚的月光》又名「畢業」,刊現代文學第十二期,一九六二年。


寂寞的十七歲》刊現代文學第十一期,一九六一年。


《藏在褲袋裏的手》刊現代文學第八期,一九六一年。


《青春》刊現代文學第七期,一九六一年。


《小陽春》刊現代文學第六期,一九六一年。

《黑虹》刊現代文學第二期,一九六○年。


玉卿嫂》刊現代文學第一期,一九六○年。


《月夢》刊現代文學第一期,一九六○年。


《悶雷》刊筆匯革新號一卷六期,一九五九年。

《骨灰》


《等》


《謫仙怨》


我們看菊花去







 


附錄:白先勇與牡丹亭


青春還魂牡丹亭


白先勇用年輕演員推出青春版的「牡丹亭」,除了傳承崑曲薪火,也讓年輕觀眾的看戲熱情「起死回生」


撰文 / 謝其濬


6月下旬,日本當紅的「女子十二樂坊」來台演出,一字排開,都是正當青春的妙齡女子,衣著華美,以流行搖滾的風格演奏「康定情歌」,把國樂變得好聽,而且「好看」。
  「女子十二樂坊」的成功,建立在「新瓶裝舊酒」,從古典中開發出新的驚豔。至於今年4月在國家戲劇院上演的青春版「牡丹亭」,則是另一個「經典重生」的典範。
  柳夢梅和杜麗娘,明代大劇作家湯顯祖筆下的一對癡情男女,因愛而死,為愛而生,400年後,在台北的舞台上又幽幽還魂。
  這對才子佳人的愛情,強烈到連死亡都無法阻擋,雖然披著古典的外衣,內心深處奔湧的激情和意志力,其實十分「現代」。
  而「牡丹亭」的幕後推手白先勇,正是看準了青春和愛情的永恆魅力,他希望用這齣戲把年輕觀眾召喚回崑曲的殿堂。

只是,要「讓年輕人看看古代的人如何談情說愛」,他必須要有一些新的做法。
  早在1983年,白先勇就在國父紀念館製作了「牡丹亭」中兩折戲。1992年,他製作了兩個半小時的簡版「牡丹亭」,邀請知名的崑曲名旦華文漪擔綱演出。兩次演出都很成功。
  10年後,白先勇再度打造「牡丹亭」,時代不同了,觀眾不同了,而崑曲藝術雖然在2001年列入了聯合國「人類口述與非物質遺產」名錄的榜首,卻面臨觀眾流失、演員傳承斷層的困境。
  為了讓「牡丹亭」能夠真正地青春還魂,白先勇找來了新生代的演員擔綱主角,引引發年輕觀眾的共鳴。


角色對了,戲才會活



白先勇指出,人就是愛看美的事物。而青春最美。
  找青春妙齡的演員不難,但是既要能唱能演,而且氣質又能吻合,則得千挑百選。
  六年級生的俞玖林和沈豐英,屬於蘇州崑劇院的「小蘭花班」,是他眼中的兩塊璞玉,形貌唱作俱佳,但是他們既要吸引年輕觀眾,又要傳承崑曲的薪火,就非得再多做琢磨。
  於是白先勇請來有50年經驗的崑曲名角汪世瑜和「旦角祭酒」張繼青,親自跨團指點,一對一教學,「從早上8點就開始的魔鬼營訓練。」
  角色對了,戲就活了。站上舞台的俞玖林和沈豐英,正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眉目靈透,姿態柔美得像是一幅沾上露珠的蘇繡。
  戲好,場子也得炒熱。白先勇不僅作戲,也讓「牡丹亭」的上演,變成一個有生命力的多元「事件」(event)。
  先是由遠流、聯經出版社分別推出《?紫嫣紅牡丹亭》和《白先勇說崑曲》兩本新書,藉著新書出版,把崑曲變成話題。
  首演之前,並由中研院文哲所及台大文學院共同舉辦「湯顯祖與《牡丹亭》」國際學術研討會,參與的全是重量級的學者專家,烘托整部戲的氣勢。
  值得一提的是,文字華美細緻的白先勇,對視覺畫面特別重視,他請來年輕攝影工作者許培鴻兩次前往蘇州,在古典園林中為男女主角拍攝劇照,並做彩排的全紀錄。
  這些作品成功營造出「美麗的古典」,後來甚至有120多幅作品在開幕不久的「Page One」書店展出,白先勇親自站台,吸引更多人氣。




 


附錄:公共電視「作家身影」


他雖然是「外省人」,但他的創作見證了臺灣近代的一段歷史。他的父親是近代史上頂頂有名的白崇禧大將軍。


他是官宦子弟、貴族。原籍南京,1937年夏天,出生於廣西桂林。


八歲的一場肺癆大病,讓他過早體驗到人在世界中的孤獨與寂寞,奠定一個作為文學家的思想基礎。


青少年時期,經過中國近代最動亂的時代,隨父親先後飄泊在重慶、上海、南京…等地,一下子上海話、一下子廣東話,讓他產生了一種人生幻滅無常的感覺。


民國三十九年,他來到臺灣進入建中就讀,父親失勢,家族衰微,以及其情感的獨特性,一步步豐富、複雜、深化他的文學心靈。


直到民國四十六年,他考上台大外文系,遇見了夏濟安教授,從此確立文學的生命。


他的第一篇作品『金大奶奶』發表於夏濟安教授主編的「文學雜誌」。


之後,與同學歐陽子、陳若曦、王文興創辦「現代文學」,陸續發表『玉卿嫂』、『黑虹』、『小陽春』… 


民國五十二年冬,赴美留學,開始他一系列反映台灣留學生生活的小說,如『芝加哥之死』…總篇目為「紐約客」。


民國五十四年春,發表『台北人』首篇『永遠的尹雪豔』,此後五年,陸續發表『一把青』、『遊園驚夢』、『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等代表作品。


白先勇三個創作階段,大學時期是青澀的寓言式幻想。「紐約客」反映比較廣闊的社會現實生活。最成熟的「台北人」則是他追求蒼涼感、歷史感、無常感的美學觀點的最高境界。


他寫三十八年以後,從大陸流亡到臺灣,上流社會人物的腐朽、墮落以及愴然失望的心情,是一曲舊制度沒落與死亡的挽歌,同時也反應台灣近代的命運。


他儼然是落拓的王公貴族。至今未婚,常住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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