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很喜歡傳統的布袋戲,也因為這個原因,


開始也逐漸對於傳統的歌仔戲和南管戲曲產生了興趣,


總覺得這是台灣目前所保留下來的精緻文化藝術,


是可以向世界發聲,並最能夠吸引外國人觀賞的最重要文化資產,


當然,更是身為台灣子民更應該去珍惜和了解的文化藝術。


 


昨天由於去西門町看「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這部電影,


看完後和同事去吃晚飯及喝咖啡時,因為路過7-11,順手買了一份壹周刊,


剛好看到一篇有關於小西園布袋戲團主 許王老 先生的報導,


文中的主要內容,係報導許王在2004所發生的一連串不幸事件,


首先是在該年的三月間,次子許國賢因病癱瘓成植物人,


而在同年10月間,他那個畢業於法律系的高材生,卻不選擇擔任律師,


反而承接小西園成為第三代團主的長子許國良,不幸意外客死泉州異鄉。


讓這位一生活躍於布袋戲舞台的許王,不但得強忍喪子之痛及生活的壓力,


而且還繼續為古典布袋戲藝術努力,


但是老天爺彷彿就是有意地一再想要試著煉許王的毅力,


竟然在其長子許國良的告別式前夕,讓許王在舞台上表演時中風病危,


也因為這一次中風,讓許王暫時退出了布袋戲的舞台,


在這段風雨飄搖的期間裡,是許王的長女許娟娟和許王眾入門弟子,


扛下了「小西園」及台灣古典布袋戲文化傳承的重擔。


 


如今, 許王老 先生靠著堅強的毅力,不怨天、不尤人,


靠著自己堅強無比的精神復建,終於能夠再度出現於布袋戲舞臺上。


只是現在的他,因為中風,右手仍無法全復原,因而無法親自上台演出,


但是他仍然在每場演出的時候,親自坐鎮舞台後,


繼續領導「小西園」傳承文化的重責大任。


 


昨天看完這樣的報導為文章後,再度掉下眼淚,


只因為不忍心看到一位七十歲的老人,在同一年之間,


不但折損了兩個孩子,自己也因此中風病危。


 


當然我也更加欽佩深信民間信仰的許王,


竟然沒有怪罪老天爺對他殘酷的對待,


卻仍然可以非常認份的秉持著自己的毅力作復建,


辛苦了四,五年後,如今才能從新爬了起來。


 


這種精神不正是所謂的「台灣人真正的精神」嗎?


我除了深受他的精神所感動之外,


在這裡也要祝福 許老 先生能夠保持身體健康,


繼續發揚布袋戲的文化傳承。


另外也希望在現今不景氣環境下過日子的所有台灣同胞們,


能夠學習許王這份堅毅的精神。


我想大部分的朋友,即使環境再壞,


也沒有他老人家所遭逢的那麼不幸,


他老人家可以做到,我們何嘗不可以做到。


 


以下附錄一篇有關於 許王老 先生的專訪,


希望可以激勵大家的士氣,


繼續發揮台灣人認份但卻不服輸的精神。




 


堅持保留傳統布袋戲之美的「戲狀元」


(文章轉載「大師開門」文/李應平)


 


許王:人生不是在搬戲就是在看戲


 


布袋戲與歌仔戲是台灣流傳最廣、最受歡迎的兩支傳統劇種,它們之所以仍然活絡旺盛,不僅在於豐富的文化內涵,更是因為其後的傳奇藝師燃燒他們的生命,讓台前發光發熱。人稱「戲狀元」的布袋戲大師許王,用「阮註定是搬戲的命」為自己的人生下了註腳,始終堅持保留傳統布袋戲的原汁原味,不僅為布袋戲開創了新的生機,更為台灣傳續了傳統傀儡藝術的經典。


 


許王為台灣國寶級偶戲藝術大師,畢生歲月奉獻台灣古典布袋戲戲文化,獲獎無數。2001年更獲得國家文藝獎殊榮。正當意氣風發之際,2004年3月,次子許國賢因病癱瘓成植物人,10月長子許國良(「小西園」第三代接班人)不幸於意外在泉州客死異鄉。一生活躍於舞台,身體向來硬朗的許王強忍喪子之痛及生活壓力,繼續為古典布袋戲藝術努力,竟在許國良告別式前夕,在舞台上表演時中風病危,引起文化藝術界極大震撼。尤其是表演藝術界的朋友,面對傳統布袋戲逐漸式微,除了擔心年過70的許王的健康,更憂心忡忡的是害怕失去「許王」這位戲劇瑰寶,紛紛奔相走告,為他深深祈福。


 


許王一向毅力堅忍,他也深知自己責任未了,終於靠著堅強意志轉危為安。數十年掌中天地大,病後的許王卻因腦溢血傷及語言中樞並且右半身麻痺,此後難以再在舞台掌使他最愛的尪仔。


那段期間,「小西園」遭逢嚴酷挑戰,長女許娟娟和許王眾入門弟子扛下了「小西園」及台灣古典布袋戲文化傳承的重擔。猶記得2001年在國家文藝獎頒獎典禮上,跟在許王身旁的娟娟尚顯青澀,困難挫折鞭策人成長,去年和許娟娟重逢,經過一場家庭劇變的她,顯露的已是成熟幹練的風采。


許師母、娟娟母女倆都有著同許王一般堅忍的性格,自比為許王的柺杖,一路相扶持,帶著「小西園」走過那段愁雲慘霧的日子。許王有了親情的鼓勵,發揮無比堅毅的精神復建,終於能夠重出江湖。現在的他,雖無法上台演出,但仍領導「小西園」,坐鎮督台仍然一絲不苟。


 


我們特別造訪這位「戲狀元」,看他面對人生風浪,歷經憂患而仍沉穩以對,那是怎樣一齣豐富精彩的戲夢人生。




 


病後重返江湖 念茲在茲還是戲


陽明山的櫻花季因為暖冬而提早結束。下午4點鐘,亮晃晃的太陽讓人額頭微微滲汗,我開著車下山,直驅熱鬧的士林夜市,沿路經過傳統小吃胡椒餅、肉粽、雞蛋糕…,看著忙碌著準備迎接下班人潮的店家,從小愛逛廟口吃小吃、沒事追著布袋戲台跑的我,想到即將再見到布袋戲大師許王,心裡溢滿了童年逛廟會時的興奮之情。


車子駛進文林橋下,轉進小巷子裡,夜市的喧鬧被拋到遠遠的身後,靜謐無人的巷子彷彿另一個世界。許王的家就在與劇團相距不遠處,我按了電鈴,娟娟爽朗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親切而溫暖。拾級爬上4樓,推開輕掩的大門,一眼看到穿著棗紅色唐裝的許王,臉色紅潤、脊背直挺地坐在客廳裡,面帶著一貫和善又認真的表情,對著我溫和的笑著。早一步到的攝影阿年,已經和熱情健談的師母聊開了。


病後的許王,雖然還無法像過去一樣清楚流利地言談,聲音卻仍中氣十足,驚人的記憶力也沒有因為生病而有所損傷。病後重返江湖,許王雖不能自己上場演出,但總在開演前就坐在台前,緊盯著戲閣前前後後的準備工作,戲上演了,尪仔的每一個身段、主演的每一句口白、唱腔,他都仔細的觀看聆聽;下戲後還一點一滴地把演出過程中的優缺點,仔細的告訴團員,「好的布袋戲不但要讓觀眾看熱鬧,更能看門道。」許王堅定地說。


出身布袋戲世家,許王幼年即嶄露聰慧的才氣,5歲學打鼓,6歲即擔任父親許天扶(「小西園」創始人)的助手,13歲升任「小西園」二手,15歲首次主演,16歲被許天扶正式任命為「小西園」頭手,17歲接掌「小西園」,20歲喪父。做了「小西園」第二代掌門人的許王,也像父親一樣以嚴謹態度管理這個譽響一方的傳統劇團。


 


自創自編連續劇情 吊足觀眾胃口


許王的父親許天扶於民國2年在新莊戲館巷創立「小西園」。他以俐落的動作、清晰分明的口白聞名台北城,打響「小西園」的名號。許天扶44歲那年,次子許王誕生。許王從小記憶力驚人,戲目口白聽聞不忘,許天扶對這個次子深寄厚望,對他的教導分外嚴格。從請尪仔、扮尪仔、唸口白、背戲文、四聯白,甚至後場的曲牌、鑼鼓介頭,一步步按部就班教導他,以求板眼與尪仔的動作身段能完美搭配。


有了嚴謹的訓練和豐實的基礎,許王武技精絕、口白優美典雅,憑著過人的記憶,他將父親口傳的古輩戲及新創的劍俠戲完全儲存在腦子裡,再加上自小對歷史和章回小說的熱愛,讓他編、導、演一手抓,每天創造新的故事劇本。「我的戲每天都換新劇碼,每齣戲最多演2~3場。」 許王 老師得意的說,「當時每天都有跑不完的廟會場子,每天早、晚各一場,一年頂多休息7天。」


算一算,扣除休息的日子,一年358天,每天兩齣新戲,一年少說也要創造700個劇本!滿腹戲文、一身演藝,許王信手拈來都是精采動人的故事,例如籠底戲《湯伐夏》、改編自歷史章回小說《魚藏劍》、改編平劇《蕭何月下追韓信》、北管戲《鐵板記》…,無不轟動武林,驚動萬教。他也自創自編許多劍俠戲,其中最膾炙人口的是《龍頭金刀俠》,連續演出12年,劇情每天都有新發展,吊足戲迷的胃口。


 


廟會活動最盛行時期,「小西園」的演出每天爆滿,那時台北大橋下經常排滿了戲曲節目,一般來說,分為早、晚兩場,由不同的戲種輪流演出。唯有「小西園」演出的日子,只排晚上一場,「一場(收入)抵人家兩場(收入)。最樂的就是負責收戲票的小妹,晚上值個班,就等於早晚兩班的收入,還可以一面讀英文。」在戲園外幫觀眾看守腳踏車的人收入也特別好,因為「小西園」演出的時候,觀眾特別多,可見當時受歡迎的程度。


好記性閱讀不輟 從書中攫取靈感


源源不絕的創作靈感,豐富了許王的布袋戲世界。「我從小就愛看書,甚麼書都看。」許王說。小學成績名列前茅,無論是算數、國文、修身、歷史的成績都非常好;「尤其是歷史更好,歷史故事、演義是我的最愛。」小學畢業後,父親迫不及待的把他帶回劇團當二手,中斷他的學校教育,但是,他的學習和閱讀沒有停止。


別人讀書是看字,許王則「從書中攫取靈感」,文字和情節在他眼裡往往轉化成一幕幕場景,書中人物也幻化成立體的角色形象,活蹦亂跳的在他的腦子裡演了起來。許王說,他看書時習慣用紅筆把重要角色做下記號,看完再「前後翻一翻,整個故事就記在腦海裡了。」


許王也喜愛武俠小說,讀遍各門各派作品。近十餘年風靡一時的金庸武俠小說,戒嚴時期尚是禁書,市面上很難取得,許王說,當時有一個圖書館員愛極了他編演的武俠戲,「常常半夜偷偷地從圖書館把金庸的武俠小說帶到戲台給我看,讓我可以改編演出。」他的手中還留有三集一套的《恩仇姻緣》,這部書被他改編成武俠戲《劫火恩仇》,一演就是一年多。


報紙的新聞事件或副刊連載的小說,也常常引發許王的聯想,在心裡來回咀嚼,逐漸把內心的感受和觀點融入劇情,發展成一齣戲。「有一次,我在報上看到一篇報導,刊登了一個女子的遺書,覺得心內的某個東西被觸動了,不久,就以遺書的內容編了一齣戲。」


永遠以豐富的情感觀看世上的人、事、物,許王的戲劇天地蘊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動人故事。


 


酷愛看電影 《鐘樓怪人》也拿來改編


生活裡俯拾皆是的點滴小事,也成了許王的靈感來源。許娟娟回憶小時候,最喜歡在家裡唯一的一張書桌上塗塗抹抹。有一次她畫了個小公主,不小心在她臉上滑過一撇,鬼靈精的她隨手把那一撇修改成一串淚珠,「我爸爸看到了,當時不動聲色,不久就創造了『傷心公主神秘娘』這個角色。」許娟娟看著父親,眼裡盡是敬愛和崇拜。


「我的腦子裡有千百個故事在演出。」許王笑著說﹕「所有的事情看在我眼裡,最後都是一幕幕的戲。」他也酷愛電影,年輕時無論是國片、洋片,甚麼電影都追著看,像《孤雛淚》、《鐘樓怪人》這兩部他喜愛的西洋電影,也曾被他改成布袋戲搬演。


「看電影也像在看書,故事與場景更為立體鮮活。」許王說,「眼睛看著大螢幕,腦袋其實在放另一部電影。」他習慣隨著電影的劇情發展,在腦子裡把各個角色幻化成尪仔,構思口白身段、劇情結構,想像這樣的劇情在彩樓上搬演的情景。


無論是看書還是看電影,凡是進入他腦子的訊息,最後總會變成引人的布袋戲。許王笑著說,他對布袋戲的癡狂,「除了戲還是戲」,平常工作就是搬戲,下了戲的娛樂,也是跑去別的戲台看戲,不管是現代戲劇、歌仔戲,還是其他布袋戲團的演出,他都盡量不錯過「我的70年人生,不是在演戲就是在看戲。」


由於擅長各種戲路,「小西園」傳家戲碼有5類、數百種,無論是歷史人物還是自創角色,許王都能夠賦予他們鮮明的性格,讓人看了引起共鳴,感同身受。他前前後後創造的數千個角色,在「小西園」的「彩樓」上穿梭,更因為他豐富的想像力與編導能力,常有同業戲團演師演到一半,不知劇情該如何發展便會打電話向許王求救,他在電話裡就順著現場的劇情發展編演起來,「電話解幕」傳為美談。


 


不懼金光戲當道 不讓播音員插嘴配音


60年代,台灣社會轉型,經濟起飛,歌仔戲、布袋戲等本土戲劇也隨之蓬勃發展。傳統布袋戲因為競爭發生質變,改良而逐漸放大的木偶應運而生,舞台也從木雕的彩樓轉變成五顏六色的布景,加上聲光及乾冰特效,開始了所謂「金光布袋戲」的全盛時期。


向來堅持維繫傳統布袋戲的許王,並沒有因為「金光布袋戲」的威脅而改變信念。在其他傳統布袋戲團因為不敵金光布袋戲紛紛轉型或者解散之際,他以精彩的唱念口白、純熟靈活的身段、優美典雅的後場音樂,以及豐富玄疑的故事情節,堅守傳統布袋戲的精髓,也使得這門精緻的傳統藝術得到保存至今。


在許王的心中,金光布袋戲風潮席捲並不足懼,「電視的普及才是野台戲與內台戲最大的致命傷。」電視的普及化,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習慣,加上電視節目聲光效果俱佳,節目內容又千奇百怪,選擇性多,漸漸的到廟埕看野台的人少了,傳統戲曲也因而面臨逐漸式微的命運。


1970年,電視布袋戲開始流行,似乎為布袋戲的傳續找到一條生路,除黃俊雄外,許王和「小西園」也在忙碌的外台廟會演出之外,踏入這個新型態的傳播媒體。但是,由於電視台節目部主管對傳統布袋戲藝術的不瞭解,竟然要求由中廣播音員來為他所主演的《金簫客》配音。其實傳統布袋戲的精彩迷人之處,除了操偶的細膩技巧,更在於主演者精彩的唸白唱腔,少了這一門藝術,就像少了靈魂的軀殼,對於電視台的無禮建議,許王的決定就是毅然結束為期8個月的電視布袋戲生涯。


 


傳統、創新都是好 搶救原貌責無旁貸


樸實誠懇的許王,就是這樣一步一腳印地秉持紮實的功力,維續著傳統布袋戲的精髓。不過,對傳統布袋戲的未來發展,他不諱言充滿了焦慮與期待。他認為,現在的年輕人編劇能力普遍不足,特別欠缺經驗與磨練。老一輩的藝師因為有野台戲的鍛鍊,不僅身段、唸白熟練流暢,臨場編演的能力更是一流,把台上台下的情緒交流掌握得恰到好處。年輕一代不僅少了野台「演活戲」的歷練,且編劇能力普遍不足,即便是有志於從事傳統布袋戲的藝生來說,這不啻是最大的挑戰。


此外,習慣閱讀以及大量吸收知識與資訊的許王,更認為不停的多看、多聽,充實自己內在的知識,也是培養創作力最好的方法。他覺得現在的年輕人習慣於速食文化,讓自己的世界與眼界受限,如此一來,就不容易產生豐富的靈感和深度的文化。


許娟娟在一旁說,面對「傳統或創新」的思潮,她承認自己也曾經迷惘過。雖然續承了父親精彩的布袋戲藝術,卻也同時面臨市場衰退的壓力,這兩年她一點一滴的探索父親堅持的理念,終於豁然開朗﹕「傳統布袋戲的美,是絕對值得以原貌傳承的。創新或許有其價值與意義,但這件事就讓別人去做,我們必須要優先搶救這門可能會失傳的傳統藝術。」許娟娟看著父親許王,鏗鏘有力的為這次的採訪做下結論。




   許王與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悅燃教授合影                                       


 



採訪後記


 


許王經歷了幼年喪母、青年喪父。見識過傳統布袋戲的高峰期,也親臨了它的低潮。晚年痛失克紹箕裘的長子,又遭逢病痛的糾纏。整個訪問過程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我輕聲的問許王:「你覺得人生中哪些挫折對你傷害最深?」沒想到他的回答是:「我的人生都算平順,從來沒有遇過挫折。」


老來失去一雙愛子,又在一夕之間成為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的殘障者,是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痛。但是,在許王的定義裡,凡是能度過的事情,都不是挫折。看過人生的奇情奇景,他始終謙虛、誠懇的守在傳統布袋戲的世界裡,用「阮註定是搬戲的命」為自己寫下終生的註腳。






 


延伸閱讀


◎小西園戲偶展示館


每日下午一時卅分開放參觀
全年無休不收門票
館址:台北縣新莊市新莊路489
電話:2203-7916傳真:2203-7842




 


◎「小西園戲偶展示館」簡歷


 


小西園為日據時代的後起之秀,目前是台灣最具號召力的布袋戲班之一,保留了許多難得一見的傳統藝術菁華。其成立於民國二年(西元1913),父子一脈相傳至今,有近八十多年的歷史。
創始人許天扶十五歲跟著泉州布袋戲藝人貓婆的傳人許金水學藝,三年後出師,在《錦花樓》任頭手。三年後和同在西園軒曲管的王炎共組《小西園》,擔任主演,其正當盛壯之年,多年歷練的純熟演技,戲界稱為「拗堵師」,精於演出「寶塔記」、「天波樓」等籠底戲,並創出「濟公傳」風靡一時,和《宛若真》的盧水土並稱「北管雙絕」。
許王從小就在父親許天扶身邊學藝,十三歲正式成為父親的副手,十五歲則接任主演,廿歲時其父許天扶逝世,正式接掌《小西園》至今。許王擅演各類戲碼,其表演手法細膩、古樸,又能集編、導於一身,功夫不在其父之下,被同行演師及戲迷譽為掌中戲的「戲狀元」,甚有戲迷所組的「椅子會」跟著到處演出,當年所創作的長篇劍俠戲「龍頭金刀俠」造成前所未有的轟動,愈演愈盛,愈罷不能,連演了十二年之久,風靡程度無人能及。


除了演出,《小西園》也致力於栽培後進,研習會講授掌中技藝、舉行布袋戲文物展、錄影製作教材、發行布袋戲劇本、教授專職弟子、參加國內外公演、藝術節演出,從鄉村野台,進入到城市劇院和學術殿堂,更進一步拓展到國際舞台之上,對保存、發揚、推展傳統布袋戲,不遺餘力,冀能將這門技藝傳承下來。


由於對掌中戲的投入與貢獻,《小西園》在民國七十四年榮獲薪傳獎戲曲類團體獎,許王本人於民國七十七年榮獲最高藝術象徵的薪傳獎,並被聘為藝生評選委員之一,誠可謂實至名歸。
有感於傳統布袋戲之細膩精緻日漸式微,在 許王 先生的策劃下,一九八九年,由其長子許國良成立了「小西園木偶藝術工作室」,用以保存和發揚傳統偶戲藝術,其工作對象以傳統布袋戲為主,兼而涵蓋各類偶戲,初期以保存傳統偶戲之靜態文物和動態表演體系為目標,進而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作創新的工作,賦予古老偶戲藝術新生命。


以靜態文物而言,該工作室蒐藏了許多質感精美之清末民初的古董布袋戲偶、皮影戲偶、傀儡戲偶;同時,並網羅許多優秀的藝師參與製作且創新各類偶戲文物。在動態表演方面,該工作室除希望保存傳統經典戲碼,發行錄影帶加以企業經營外,並希望未來能結和各項資源,創新偶戲之舞台表演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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