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夢見他

為何夢見他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男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他 這男孩在我日記簿裡 早已不留下痕跡

為何夢見他 為何夢中他的眼神 卻依然教我心跳
啊 為何夢見他 為何當我迷濛醒來 卻含著眼淚

為何夢見他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男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他 這男孩在我日記簿裡 早已不留下痕跡


為何夢見他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男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他 這男孩在我日記簿裡 早已不留下痕跡

為何夢見他 為何夢中他的眼神 卻依然教我心跳
啊 為何夢見他 為何當我迷濛醒來 卻含著眼淚

為何夢見他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男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他 這男孩在我日記簿裡 早已不留下痕跡


作詞:邱晨  作曲:邱晨


 


http://tw.youtube.com/watch?v=2Q5QNUmdiE0許茹芸演唱版




 


今天下午重看公視的「民歌三十」,


聽到了金智娟演唱邱晨作詞作曲的這首「為何夢見他」,


頓時引起了我的回憶。


 


這首歌乍紅的時候,


是隨著邱晨和金智娟合組「丘丘合唱團」一連串成名曲紅遍全台灣的,


那個時候,我正遭逢大學聯考考不好正準備去當兵的時候,


或許是對於往後的前途茫茫,心理正慌得很,


所以對於當時時下流行的歌曲,並不是很在意,


只是有一天,


我ㄧ位剛從高中畢業後考完聯考的第二天就被應召入伍受訓的朋友,


剛好從部隊放假回來找我,


他夥同幾位同學硬是拉著我到一家牛排館吃飯,


而當時牛排館內正持續放著這首歌曲。


 


我的那位同學,五專念了兩年,


後來因為覺得志趣不合,重考高中,


後來又因為愛玩而被留級,因此跟我同班,


所以當他高中畢業後考完聯考後,因年齡關係,馬上就入部隊服役。


 


 


我記得在牛排館當天,我這位當兵的同學,


一直跟我強調,他當兵回來後還要繼續考大學,


要我不需灰心,一定要完成上大學的心願,


並且要大家齊力完成改革國內政治的心願。


 


只因為我們那年在高雄縣念中學的時候,正逢美麗島事件發生,


所以我們有幾個對於自由民主政治較有概念的同學們,


私下都會傳遞一些諸如「二二八事變」或是「台灣史論」等禁書閱讀,


所以高中那三年,或許對教科書不怎麼有興趣,


但是卻養成了我們對政治歷史和文學的興趣,


在我們這群死黨裡,大概每一個人都可左手寫詩,右手寫文的。




 


或許就在我這位大了我四歲的同學的激勵下,


當我從小金門服役回來後,


我試圖說服我父親,堅持只考大學夜間部,然後半工半讀的想法,


後還經過一番說服,終於獲得父親的允諾。


(因為他覺得有義務要供養我念完四年日間部的大學)


就在我參加夜大聯招的時候,我竟然在考場上看到了我這位同學,


原來他當完兵回來仍舊不屈不撓的考了兩年大學還是沒考上,


後來我以第一志願考上夜間部文化大學大傳系後,


由於白天都有工作,所以幾乎很少和我這位同學聯繫,


甚至也不知道他最後考上了沒?


 


直到我升到大三的時後,


突然有一天的晚上,當我上完了最後一堂課走出教室門前時,


聽到了有人叫我高中的綽號「牛鼻仔」,我抬頭一看,


這才發現竟然是我這位大我四歲,考了數次大學聯考的同學,


就當我問他在幹啥的時候,他竟然回了我ㄧ句話:


「我今年剛上大一,文化經濟系,是你的學弟!」


 


當時那種高興的心情,真的很難形容,


ㄧ個可以算是我老大哥的人,竟然可以考了五次聯考,


然後終於如願當起我的學弟,


我想這種欣喜的心情,


唯有當初參與過那種錄取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過來人,才可以體會的出來。


 


或許我們這群死黨,真的太不把教科書放在眼裡了,


還是考運太壞,


我曾仔細算了一下,


大學聯考最好成績的,大概是重考一年,


最差的就是我這位老大哥,考了五年,


反正沒有一個人是第一年就順利考上的。


倒是後來我們這些人唸了大學之後,


好像在校成績都不錯,


後來有些人繼續唸研究所,


我則是畢業後繼續在我原來的廣告公司發展,


而我這位考了五年大學的同學,


人家可是一畢業就考上華南銀行呢!


 


PS:我在高中時很喜歡出主意,所以班上的同學都叫我牛鼻子道人)




 


事隔多年,如今再度聽到這一首「為何夢見他」,


心裡真是感概萬仟,


當初那群死黨,後來因為各自的事業前程,


如今各奔東西已不復連繫了,


而當初想要搞政治的心願,也因國內政治生態改變,


所以當初想要投入改革的動機沒了,


那種當年意氣風發的氣勢,也只能在記憶中回顧了。


 


 


 


倒是今天聽完這首歌曲後,


除了回憶起舊時朋友之外,


還想起了一個問題,


雖然我這一輩子談過的戀愛不多,


但是我突然想起這首歌的歌詞:


為何夢見他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男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他 這男孩在我日記簿裡 早已不留下痕跡


不知道,迄今是否還有跟我有過感情的女孩子,


是否還會在夢中夢到我嗎?




 


延伸閱讀


 


就在今夜 又見邱晨(文章引自於新台灣新聞週刊/吳孟芳)


 


從台北的角度,歸隱到東勢的邱晨好像是隱姓埋名的鄉下人,但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退出過,他一直把自己當對手,與自己競逐......


 數月前,一場東勢聚會,巧遇了素未謀面但聞名已久的邱晨。聚會,在幾個音樂人的推波助瀾中、在酒氣四漫的環境催化下,國、客、台、原住民音樂齊飛,滿屋盡是隨處流竄的敲擊聲、吉他聲、歌聲和笑聲。然而「眾人皆醉」中,卻見「邱晨獨醒」,依舊很認真的彈著吉他,似乎熱鬧裡,仍有他的堅持......直到人散前,他終於說出對流行歌壇的眾多批判。
 我想,如果當年邱晨沒有離開「丘丘合唱團」,沒有離開可以出版創作的環境,那「今天的邱晨」,會站在什麼樣的位子?天王製作人?或是唱片公司監製?可是,縱使擁有高超的吉他技巧、縱使擁有絕佳的創作能力,但今天的邱晨,卻只是待在東勢,把音樂分享給幾個朋友知道。

災區演唱 不改自負本色

 雖然九二一地震之後,邱晨似乎又開始公開唱歌,但那僅在中部災區。若說台北是台灣的音樂重地,那邱晨離它還太遠。「我知道,從台北的角度,我像是個隱姓埋名的鄉下人。很多人也以為邱晨已經退隱了。但我自己覺得,我從來沒退出過,我一直把自己當成對手。」與自己競逐,是因為邱晨覺得很少人能夠超越丘丘,「不是我要重提當年,而是他們沒有用心做音樂。」
 好一個充滿自信又自負的邱晨!
 一九八一年,《就在今夜》就像是一道劃過天際的流星,熱鬧了原本寂靜的夜空。搖滾、樂團、女主唱,都是台灣歌壇前所未有的嘗試。而專輯的推出,也讓一直沈溺於「民歌」環境的聽眾感到驚艷,從四平八穩、越趨雷同的曲調中甦醒過來。「原來,歌可以這樣唱!」
 不再拷貝西洋,那年底的耶誕夜,國內民眾、大專青年第一次可以將國語歌曲當作舞曲,隨著搖擺大聲喊出:「就在今夜!」。爾後,一九八四年薛岳「搖滾舞台」、一九八五年紅螞蟻第一章專輯(《愛情釀的酒》)相繼出版,都可說是音樂風格保守的年代,走在時代前端,甚至凌駕時代之上的音樂呈現。和丘丘合唱團一樣,他們都是台灣搖滾樂團的先驅。

拿下金鼎獎 滿臉不屑

 那是所謂唱「自己的歌」的年代,跟隨著李雙澤等人的腳步,當時就讀政大新聞系的邱晨,據說在校刊編輯室中,也是自顧自的在一旁彈吉他、唱歌。《小茉莉》、《風告訴我》、《看我聽我》,都是當時寫下的作品。大四的時候(一九七七年),邱晨已經累積出可以賣歌的作曲實力,第一屆金韻獎中,被收錄最多作品者就是他。而一九八年的金鼎獎,邱晨也以《相思》獲得作曲獎,與《母親我愛你》、《創造光明的未來》等「積極向善」類的歌曲同列。
 「其實,『民歌』在名詞創造過程中,我一直很不能認同,『我們來創造民歌』,也是某主持人、某詩人刻意詮釋的音樂史。真正的『民歌』須經過時代的考驗,所以那些歌充其量只能被稱作『校園小品』。」所以與獲獎同時的是,邱晨已經開始厭惡,歌壇上那些「過分越趨雷同」的歌曲,「金韻獎可以說是把『民歌』徹底商業化」。
 「你知道那個金鼎獎,我都拿來幹嘛嗎?」邱晨神秘的一笑後,喜孜孜地跑去拿當年被視為「至高無上」的金鼎獎盃,並且交給了我們。而我們「戒慎恐懼」的接過獎盃,才正納悶沒有太大差別時,就看到了那個絢麗的金鼎,鼎內竟佈滿黑灰色的香煙屑。順勢再點了一根香煙後,邱晨說,「我三十年前就瞧不起這個獎。如果你是一個作家,在寫了十篇文章後,最爛、最普通的一篇得獎了。你的心情就會是這樣。」
 「所以,我不想再被歸類為『民歌手』,我要用丘丘合唱團來宣告自己『民歌時期』的結束。我一直很想組團,也想做自己真正想玩的音樂。」而丘丘特殊的音樂調性,加上主唱娃娃瞬間爆發的聲音,果真也讓邱晨如願宣示轉型。並且,創下了三十五萬張(盜版四倍以上)的銷售佳績。

因丘丘成名 困擾也多

 只不過,一曲成名的丘丘合唱團,也面臨了走紅後的困擾,就像其他活躍於歌壇的前輩一樣,黑道把持演唱事業、唱片公司一再催促出片,自我的創作空間越來越小。而邱晨與團員間,也因彼此間對酬勞一事的互不信任,致使心生嫌隙。
 半年後,在唱片公司、團員等因素下,也在歌手洪榮宏「出事」之後,邱晨離開了丘丘合唱團。「因為我是團長,所以有事黑道都是直接找我。不過有些演出是公司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公司答應了誰。這種事就是這樣,答應了這邊,就得罪了那邊。我們一場二十萬元的價碼,黑道就拿走了十五萬,在丘丘正紅的年代,我們是很搶手的,不過卻也因此備受黑道威脅。所以我很能體會高凌風的心情,因為就連我都差點想買槍了。」
 從最紅的位子上退出後,邱晨就不再與唱片公司合作,很多人找他製作唱片,但都被他拒絕。感於對台灣社會的無奈,他轉而縱情山水,在台灣各個角落,一站又一站的待著。這期間邱晨沒有發表過作品,除了一九八七年,聲援鄒族青年(當時稱為曹族)湯英伸事件,出版過一張「特富野」專輯。後來,直到社會在浮動,邱晨也開始接觸社運。
 「我從大學的時候,就有歌曲被禁,像與笠詩社詩人陳秀喜合作的《青鳥》、《山與雲》,還有我自己創作的《誰來海邊》都被禁得莫名其妙。居然對一個音樂人說『詞曲無創意』,當時的新聞局真是『白癡管天才』!所以,不用拿什麼意識形態,禁歌就已經註定我會走上社運這條路。」

遊走社運 作品仍流傳

 離開主流市場,邱晨的作品開始在底下流傳,《過橋!》、《鄭南榕紀念歌》等都是社運人士耳熟能詳之作。而邱晨也不再像失蹤般,開始現身於各個民主場子。一九八九年客家人第一次「還我母語」運動,邱晨還是主要的策劃人之一。
 九年,邱晨告別了他待了十七年的地方,告別了他對擁擠都市的厭惡情懷,賣了房子、舉家遷離台北。包括他的「革命同志」,很多人都不知道邱晨去了哪裡,像是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也不再有邱晨的作品出現。直到九二一地震發生,家住台中東勢本街的邱晨投入了「重建舊街路」的工作。才發現,原來這些年,邱晨都在東勢。
 拿出了 十月二十日 才從莫札特故鄉帶回來的吉他,邱晨說,「一直爽到現在( 十一月十一日)。」吉他是邱晨走過校園、丘丘、社運與近十年來最忠實的伴侶,也是他這輩子最無法割捨的對象。「就算是丘丘合唱團最風光的時候,我沒有一天不去思考:如何把吉他彈好。」「而且,在我最紅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范海倫Van Halen是怎麼彈的。」
 丘丘合唱團是邱晨的驕傲,他說,那是香港人搶攻不下的灘頭。這些年來,為了解開心中對吉他指法的謎題,他與當年的自己競爭,與范海倫、與「吉他之神」Eric Clapton競爭。「就像武俠小說一樣,光玩吉他我就可以給自己無止境的課題。我現在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找到了適合東方人追求吉他速度的指法。」邱晨一本范海倫的吉他指譜,上頭筆記密密麻麻,不過他說已經把書給拋棄了。從有書,到了自己新創指法的無書境界。
 對現在的流行歌壇,邱晨似乎不太看得上眼,「創作者被KTV給限制住了。為了聽眾進KTV好唱,所有的歌都披上了討好觀眾的糖衣。而台北,號稱華人音樂中心。但歌手議題包裝、花稍製作,卻永遠大於作曲人整體創作的重要性。這麼大的市場,沒有一張純音樂創作。純樂器演奏也只會跟著流行歌走。」邱晨感慨地說:「單一調性令人厭煩」。

放眼亞洲 建立自己地位

 難道邱晨已經不想再出專輯?當年黯然離開,如今難道不想重返歌壇?繼費翔、林承光之後,邱晨要不要重回舞台?「我當然會想再出專輯,但是出一張能賣錢的專輯有什麼了不起?如果我有能力的話,我的專輯至少要能創作出台灣曲風,反過來讓美國、日本人聽。不要人家因為我的歌好唱,來買我的專輯,而是為著我的吉他好聽而買。」
 彈奏著比以往更濃愁、和絃更複雜的半成品,邱晨,依舊自信滿滿。他說,累積夠了,或許從明年起又會發表新作。這次他對自己的期許,不再止於玩自己的音樂,而是要「放眼亞洲,在眾吉他手中,創立自己的地位。」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hane'vie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6) 人氣()